第93章 未知己挣扎不解(1/2)
第93章未知己挣扎不解
弓捷远正在凝神听着,不妨他瞅过来,跟着紧张起来。
明棋暗棋的,还关自己的事儿?
“火药之事一出,”谷梁初慢慢地说,“朝中必有大洗。孤的司尉长日无聊,还请锦弟荐给皇上。”
冯锦惊讶地望向弓捷远。
弓捷远更呆住了。
此话之前,谷梁初只字未曾提过。
实在太过意外。
冯锦率先恢复了正常神色,淡淡笑道,“王兄哄我,司尉早入局了。”
“锦弟已将酒给喝了,需悔不得。”谷梁初盯着冯锦。
“谁说我要反悔?”冯锦的声音不高,“司尉乃是镇东将军的虎子,待在王府做个卫职太可惜了。只是荐需荐得自然,也不能让皇上觉得咱们商量好了。”
“这个锦弟无需操心。”谷梁初说,“孤会提前安排停当。”
冯锦低头沉默一会儿,又慢慢道,“小弟实未想到这一场酒竟能喝出许多波澜。”
谷梁初轻叹,“孤不明说,锦弟自也不会坐视有人不利大祁,既要干预,何妨联手?”
冯锦亦叹,“小弟当真想做个闲官虚候,奈何总为形势所迫。”
“倘若人心都不幽暗,”谷梁初越发坐正了身体,“自然没有朝争党争甚至外邦之敌,那是何样世界竟不敢想。我辈能尽力的,就是将权柄交在相对纯良者的手中,但望天下更太平些。”
冯锦闻言转目看看弓捷远,笑容又好看了,“王兄如此赞赏司尉,冯锦实在艳羡。”
弓捷远无心羞赧,勉强笑笑,脑子里面只是乱七八糟。
权柄……
纯良……
他有一些发蒙。
谷梁初都在打算些什么啊?
这般计划,可是月来的同床共枕换得的吗?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亲随还是心腹?床伴还是同党?又或者是,可与之谋的……知己?
但他甚至连提前告诉自己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后来这对王侯兄弟又说了些什么话,弓捷远没太听清,耳聪还在,却又本能地替他忽略掉了无用信息,容其腾出精力专门消化刚刚听到的话。
谷梁初要将他送出王府送上朝堂,并未打算一直绑在身边。
这人为他准备了一条始料未及的路。
生路还是死路,且不知道。
但这似是一条可以为天下谋的道路。
谷梁初或者未必认定弓捷远的能力,但一定认可了他的热血和赤子之心。
夜深得极快,弓捷远呆坐久了,自己觉得不是为客之道,借口说要如厕,告罪起身。
谷梁初还没什么表示,一旁的冯锦却站起来,“哎呀,我正想去,顺道陪着司尉。”
弓捷远对这侯爷厌不起来,便应了好。
梁健见状只得顿住脚步,将狐裘仔细披在弓捷远的肩上。
恭房有几步路,冯锦一面走一面盯着弓捷远瞧。
“侯爷看什么?”弓捷远只得问他。
“司尉这裘实在好看,”冯锦笑说,“叫人瞧着眼热。”
弓捷远心知他已看破自己和谷梁初的事,不想虚伪掩饰,“是王爷的东西,借我穿的。”
冯锦点头,“看出王兄甚为爱重司尉,但这狐裘也只适合司尉,别人穿着不会好看。”
弓捷远含了些笑,“侯爷谬赞,人家的东西怎么说得上适合?对我也实大了。”
“披风就要大些,”冯锦很有耐性同他说这没什么用的闲话,“我总觉得这白毛红锦,就不是给王兄做的。”
弓捷远只好又道,“侯爷说笑。”
“我与司尉一见如故,自当说些真心之语,如何只开玩笑?”冯锦摇头否认。
二人解了手往回返,眼见要进屋里,冯锦又对弓捷远说了一句,“来日入了朝堂,谁高谁下还不好说,司尉但有得意之时,莫忘今日把酒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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