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恨难平呕喷鲜血(1/2)
第25章恨难平呕喷鲜血
天光晃眼,弓捷远于朦胧中想这雪真大,竟把屋里映得亮堂堂的。
待要醒来,却只无法撕开粘在一处的眼睫,挣扎挣扎又放弃了,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这回不黑沉了,弓捷远虽仍迷糊,五感却已醒了三感,只觉被褥温暖布料光滑,心里微微有些奇怪,随手摸了一摸,身上却无衣物。
便又糊糊涂涂地想:怎么宽得如此彻底?喝醉了吗?哦,喝醉了的……这又是哪儿?不似军铺,也非榻阶……
却管它呢!
且先舒服一会儿再说。
便又翻了个身,想接着睡。
这回翻得大了,不经意间碰到一个身体,肌肉坚硬触手生温。
弓捷远大为诧异,终于扯开一条眼缝儿努力瞧去,恍惚看见谷梁初就在旁边躺着。
几乎便是共枕而眠。
弓捷远一惊非小,登时往起一跳,困意瞬间跑干净了。
身上的被子给扯了去,谷梁初袒着胸膛蹙眉睁眼,缓缓扫了弓捷远一下,微微有点儿不耐烦地问他,“清早不睡,蹦跶什么?”
“你……”弓捷远瞪眼瞧着他那样子,下意识地抿紧了被,竟然不知怎么说好,“如何在这儿?”
谷梁初似仍困倦,翻了身子背对着他,没有吭声。
不在这里又能在哪儿?
弓捷远惊愕地盯着那片脊背,猛然想起昨夜的梦。
爹并不在,是谁反复唤他?
“你对我……”声音颤抖,急着问,又不愿说明白,弓捷远为难半天才勉强道,“做了什么?”
谷梁初闭眼躺着,不作声。
分明可以一推了事,只消说句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脱了衣服就寝而已,弓捷远便不相信也无话说。
甚至可以自我安慰一下。
可是谷梁初就不开口。
弓捷远等得烦躁起来,伸手就去推他,用了很大的劲儿。“问你呢!”声音颤得都拐弯儿了,“你是不是趁我……”话又卡在咽喉,实在无法出口。
不能躺了,谷梁初只好翻身坐起,把眼扫扫面白如雪的弓捷远,不以为然地道,“作甚这副模样?不过就由榻阶上了床铺,你没睡过床吗?”
“为何……衣服……”弓捷远听了这句心里升起一点儿侥幸。
谷梁初将话说得轻描淡写,“什么为何?孤不过就用了用你,也没十分过分,堂堂男子,何必一副糟了凌辱之态。”
“什么?”弓捷远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你说什么?什么用用……”
谷梁初见他双目骤然现红,竟然笑了,“想咬孤么?你既是孤的人,孤用用你有甚奇怪?”
“谁是你的人?”弓捷远喊了起来,,“我只是你护卫,什么就你的人?”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谷梁初仍淡然道,“孤的护卫不是孤的人吗?”
“你你你……”弓捷远怒得伸手指他,指头却也颤抖起来。
“也不全都怪孤!”谷梁初一点儿也不害怕,倒似心疼他的愤怒,“是你酒重,只是发燥,孤还得反过来替你宽衣,见你好看……挽儿……”
弓捷远厉喝一声,“休要这般唤我!”
谷梁初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也好。捷远,孤也未真将你怎样,不用这般吃惊,以后尽可慢慢……”
“谷梁初!”弓捷远的声音直欲杀人,“今日回城我便自返将军府住,你若敢拦,咱们二人便只能剩一个。”
谷梁初一点儿也不着急,定定地看着他脸,慢慢摇了摇头,“这是气话。你若不肯为质,军粮未必能到辽东,甚至会有一道圣旨着你父亲即刻回京,届时涤边将军是奉是反?十二万兵何去何从?”
“卑鄙小人!”弓捷远待要上去厮打,又不愿意松开手上抓的棉被,只得恨声怒骂,“你已将我赚来关着,为何还要这般侮辱?谷梁初,既要利用还要淋粪淋尿,你有人性没有?”
“说得那么肮脏。”谷梁初又摇头道,“根本扯不到一块儿的事儿。孤只不过是一时喜欢,哪就至于侮辱?”
“一时喜欢?”弓捷远又想杀人又想要哭,“你还真是混蛋。”
“孤也不是吝啬之辈,”谷梁初又安抚道,“你既觉得吃亏,孤便送你一份厚礼。”
“少用你的东西来恶心人……”弓捷远咬牙切齿。
“稍安勿躁。”谷梁初道,“要不要的,听听何妨?孤给你的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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