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祖宗祠堂(2/2)
暮光和暮程秀跨进来,祠堂里已经吵得不可开交,泼妇骂街的声音震慑整个村落,几个人都拉不住的关文娟扇暮肖一巴掌,唾液四下飞溅,难听的话语一串接连一串的往外怼。
暮爱冬慌里慌张的跪在地上扶起暮肖,拉锯战就这么一炮而响,祠堂里的人包括暮肖都怔住,没人会想到关文娟动作那么快。一巴掌下来祠堂像沸腾的粥,两族之间你一句我一句的掐架,小到公鸡拉屎大到断人田埂水渠。
“阿肖我娘把你打的疼了吧?”暮爱冬扒拉着他的脸,看他迅速红肿起的脸颊。心疼又心酸的开口。“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会老老实实,我们给彼此重新一次,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个样。你相信我。”
暮肖摇晃着脑袋,耳朵听着她的声音,关八嘴那一掌毫不收敛力道,重重的拍在他脸上,霎时间,感觉到无数的苍蝇在耳膜里嗡嗡直叫,眩晕来的那么快,叫人措手不及。
暮肖镇定下来后,一声厉呵将祠堂里的两拨人迅速划开。“干什么!!!”
有液体顺着鼻腔涌出,暮肖一把将暮爱冬给推开,摇头晃脑的开口。“别碰我,滚远点。”
暮光搂着暮程秀的腰进来,看着迅速冷静下来的众人冷冷开口。“暮爱冬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关文娟立刻反问。“阿光,我家阿花和暮肖这小子曾经是不是在一起过?”
堂哥递上来一把椅子,暮光坐下把暮程秀抱在怀里低声应。“嗯。”
“是不是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关文娟又喘着气出声。
“嗯。”暮光应下又说。“这件事还是算了,真的撕破脸难看的是你们,你女儿的事在场不止我一个人清楚,她没有吃亏,暮肖也没有对不起她,在祖宗祠堂里大动干戈,你们给暮肖一个交代。”
“什么事比一个女人的贞操来的重要?暮光!婶子敬你但你也不要让人心寒。”关文娟回头,血色赤诚的眼睛看着祠堂中央的祖宗牌位,一字一顿的开口。“你要是不说清楚给我阿花一个清寓名声,我就撞死在这里。”
这回是真的没声,暮爱冬甚至大脑一片空白,关文娟满嘴黄话没想到是最注重传统和清白的女人,一瞬间心慌达到顶峰,她眼神求救的看向暮肖,满眼的恳求撑得水汪汪的眼睛滚下热烫的泪。
“算了算了,娘我们回去……不要了,算了……算……”事情大到如脱缰的野马,无法勒住绳索,暮爱冬拉他的衣袖,神情恍惚般摇头。
“算什么算!你现在自己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你娘为了你还撞祖祠,不能算!!全给我听清楚!!你要是还撒谎!!我代祖宗鞭死你!!”三叔一顿厉咆,声音山崩地裂的呼啸而来。
全祠堂的人震慑住。
关文娟喘着气。“阿花,你说,是不是他弄的!”
“让她自己说。”暮光握紧暮程秀伸出衣服的冰冷指尖,像暖宝宝一样合拢他的手。
所有目光之下,场景扭曲变形,一遍空白过后,暮爱冬几次尝试开口却只是清浅的蠕动嘴唇。“我……我……不知道,你还是打死我吧。”声音细微,在关文娟的急促喘息一下模糊不清。
二十分钟后,暮爱冬还是语无伦次,让人听着就觉得是暮肖在威胁她。
暮肖表情越来越狠,狠厉的抹了一把鼻子,满手的鲜血让他昂起下巴。“不用了,暮爱冬你对我不仁,别怪我狠。那几个婆娘正在过来,大家冷静听,他们会说出来。”
四堂嫂小跑着从宗祠后堂拿起一块毛巾去祖祠外的水龙头里沾湿,回来就给暮肖压脑门上。
“娘,娘我们回去吧,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暮爱冬神情恍惚,像是濒临崩溃。
关文娟炙热的手掌压下来。“不怕,有娘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仿佛天寒地冻顺着毛衣外套侵袭而入,暮爱冬冻的恨不得拔腿就跑,可双腿如灌铅一步不能动。
二个小时后,人人都平复内心的波涛,连喘气都能听见的严肃萧穆的氛围随着一阵整齐划一的高跟鞋声打破。
这个时候暮肖已经止住鼻血,眼神阴郁的看着缩紧身体低头的暮爱冬。“擡头啊!看看谁来了?你们半个月前还好好的聊过呢!擡头啊!”
七个贵妇挎着名牌包包,一步一步穿过四角的蓄水池,迈进宗祠后首当其冲的中年妇女脚上蹭着华伦天奴高跟鞋和香奈儿连衣裙,里着白色毛貂,拎着爱马仕包包,暮程秀闻到他身上的香水气掩盖住的葡萄信息素,是Oga,容貌也相较于普通平凡的beta白晳,看起来仅仅只有30岁,和暮爱冬对比,这个50多岁的女人体态肤色更有胜算。
她进来头一句就说明身份。“我是容茂财的老婆。”
暮爱冬几乎是整个身体埋进她娘怀里,浑身颤抖的全部人都能看得见,关文娟怜惜的用手去顺她的背脊。一双眼睛在七个富态的女人身上上下打量。
容夫人芋紫色的高跟鞋头向上扬,鞋跟揄掫地敲击着地面。“暮先生,找我是要干嘛的?”
满祠堂人的目光在她身上瞄,容夫人仪态雍容,度量海大,八方不动的毫不在意,眼睛随意扫射众人就看向暮肖。
“脸熟吗?以前在一起过,后来和你老公一起。”暮肖把已经捂的有点温热的毛巾取下来。“你给我说一下,他是什么时候认识你老公的,说一下过程。”
“微信不是说了吗?”容夫人脚下一松,吧嗒一声,华伦天奴的高跟鞋就实实在在踩在地上。
“我现在有口说不清,你有证据,你解释一下。”暮肖扫过对面所有人。
“哦,那那个贱人在哪?”容夫人点头,双手抱肘。
顺着暮肖的视线,容夫人看过去,只见一个头发凌乱四飞的中年妇女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颤抖的女人,那妇女满眼血筋,脸上的横肉都透露着凶狠,她也直直的隔空瞪着容夫人。
容夫人可不怕,瞧着紧紧缩着身体的人,终于看到一丝熟悉的感觉。冷冷哼一声。“我还以为在哪里呢,原来是回家了,编什么幌子哄爹妈嫁给老实人?”
“真不要脸,还想嫁人!”
“就是,得是祸害多少人?”
“这个样,还嫁得了人?”
那群贵妇七嘴八舌的讨论,你一言我一语,不断的在声讨。
“说谁呢,暮肖什么人你都带进宗祠!还有没有规矩?”暮爱冬堂哥骤问。
“暮肖让他们出去,暮爱冬!你自己说!”暮光拧紧眉头,手指有规律的敲击扶手。
“呦!我可不走,我说过要是让这个婊子嫁人那才是祸害!”容夫人站在大堂正前,慢慢悠悠的开口。“你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还想舒舒服服的嫁人?哼,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呢,就说说这个贱婊子的光辉事迹。”
“你说谁呢?”婶子忍受不了。“你们赶紧出去!暮肖带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可不走,万一暮爱冬这个贱人又嫁老实人了呢?别人被蒙在鼓里,新婚露馅,那可就是你们村天大的笑话。”容夫人极轻撇她一眼,不屑冷哼,昂起下巴,看着蠢蠢欲动想迎面扇人的关文娟。“你也不要这种表情,你不想听听你女儿的丰功伟绩?”
就在这个时候尖利的嗓音划破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