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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楚陨落,李温掌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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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楚陨落,李温掌势

施恩之令昭示天下,诸侯闻之有异。然未等诸侯上谏,家中子弟已为分地之事,行闹诸侯。

有官上奏,谈及此状。苍祝阅之,批阅二字:知悉。

时光匆匆而过,很多事就变淡了。

夏已过,秋已来。一阵凉风过,黄叶掉入座上的棋。

“再乱一段时日,他们就四分五裂,为旬安俯首听命,”苍祝摘去落叶,落下一棋,迎头便又有一棋争锋相对,苍祝随即大悔,“这棋不能算,刚才朕批阅奏书,没看清皇姐的棋。”

苍祝顺手就要悔棋,然指尖刚触到棋,就被苍婧一手拍了回来。

“陛下这是耍赖。”

“耍个赖也无妨吧。”

苍祝这下心性如稚子,小心翼翼地从苍婧眼底拿回了棋。他即便是孩童时,也没这样耍过赖,苍婧笑他幼稚,索性撇开了眼睛,当做没看见了。

棋又落,圣泉宫外却有急报。

“陛下,鲁越急报!”

苍婧听闻鲁越,即刻转头,面色焦灼。

这些日子滴墨染纸,万语心头,苍婧未敢落下一笔。

萧青捷报未至,寄予相思,恐扰他行军。千言万语,相问安好,若是书下,又怕难以自控,寄了出去。

她想,还是作罢吧,等他归来,再告诉他。陛下赐药,身上的伤痕已经好了,府中的酒她也一口没喝,等他陪她喝。

苍婧就是这样告诉自己,莫要扰他。于是相思只是扰了自身,她每回想萧青,就画着他的模样。

她念着,等他归来,她非得把画给他看看。见他好好知道知道,他走了多日,她还记得他几分模样。

日复一日,笔下的画无法生动,他的模样深刻在心。她笔下却难绘出真容三分。

终有了消息,苍婧不敢相问,就怕那是个不好的消息。

王全带一士兵前来觐见,那士兵呈上快马加鞭之信,苍婧的目光随着那信凝住。

苍祝急阅之,一时之间院内颇是寂静。

苍婧屏息而望。

忽然,苍祝长舒一口重气,仿佛卸下千斤重担,“有此良将,大平之幸也!”

苍祝又对苍婧道,“鲁越捷报,萧青击退东吴,将与鲁越世子方盈齐一同归朝。”

苍婧终是心头一热,激动不已,“陛下,那我,我先走了。”

苍婧雀跃无比,失了稳重。苍祝既得良将凯旋,也再无过多芥蒂,点头默许,“去吧,若要写封家书,代朕问他安好。”

苍婧提着裙,快奔而去。旬安城里沉着冷静的公主不见了,像是个欢悦的女孩,追逐着自己的心头人。她衣上的坠子清脆悦耳,甚如她的欢笑。

王全在侧悄悄望着,嘴角忍不住一扬。

苍祝一纸打在王全的帽上,“老东西,胡笑什么?”

“老奴是笑陛下嘴硬心软。”王全亲眼目睹,苍祝自猎场归来后变了很多。想来对公主和萧将军的事也释怀了吧。

“什么嘴硬心软,”苍祝拿着军报看了又看,“是他赢了,而且赢得漂亮。”

就是因为萧青赢了这一仗,苍祝紧绷的心弦才松动了。

萧青捷报后附的那一封行军文书记录了作战过程,苍祝看出了这位将军是个奇人。

文书道:

此一战,东吴重兵压来,我带重兵迎面直上,东吴见有重兵,倾巢出动。敌不知我派另一路小兵袭东吴重地。东吴王将被俘,我方损兵三十而获全胜。

苍祝拟下诏书快马回传:

众将有功,得此胜战。待军归朝,按功行赏。车骑将军一等军功,特赐将军府,以待归来。鲁越世子方盈齐归大平为臣,晋为平南公,赐宅府一座。

萧青的捷报传来,苍祝看起来释怀了一些执拗与倔强。他开始心存侥幸,大平如果有一个可以取得胜利的将军,而他要的只是皇姐,又没有别的野心的话,那是否可以作为最好的交换。

如果萧青没有别的野心,那一切就好办多了。或许是这样呢?或许是会有例外呢?苍祝开始想要得到这个答案,这个答案很重要。关乎着苍祝对苍婧还有萧如丝的来日。

苍祝还不敢轻易相信人心,从猎场归来后,他过了些寻常日子。与苍婧再度对弈时,苍祝可以任性耍赖,苍婧可以惯着他悔棋,这些时日,若说不快乐,是假的。

最重要的是,昭阳殿中的人让他放不开手。萧如丝满心满眼都是他,情意绵绵叫人难舍。

苍祝挣扎在这场漩涡里太久,他习惯了权衡利弊,又苦于找不到利弊的缘由。如今看来,那缘由就只有萧青了。

宫中传遍车骑将军萧青将凯旋归来,年少之士,一战便胜,萧氏出此英雄,惹多人眼红。就连太后都因此捷报而惴惴难安。她没有想到,一个骑奴竟然真的赢下了这场仗。

捷报亦报至长寿宫,退居深宫的章丽楚只是一笑而过。

不过是一朝风雨百花落,待雨过天晴,擡头一望,萧如丝一枝独秀。章丽楚看着这一切,就像是一朝朝轮回,谁留谁去,皆随了她们吧。

章丽楚怀揣着长生药,走到镜前看了看自己。她的面容早已枯老。

章丽楚曾向往长生,召百里扶央来问他,“你见此药,说你难辨,我看你是早就知道此药不能长生。”

百里扶央告诫道,“此药不仅不能长生,久服可致人死。”

她活了这么久,也没见世上有人可以长生,幻想自也破灭。

是时候放手了,章丽楚已经做了最后一件事,那便是除去章丘褚,扫平阻碍苍祝大业的一大诸侯。她亲手建立起来的外戚帝国,由她亲手毁去。

今,诸侯国大势已去。国有明君、良臣、勇将。如老树复新生,破旧立新,欣欣向荣。

长生药是谎言,年迈的章丽楚已经知道,但年轻的君王是否知道?章丽楚有点担心。

她望了一眼偏殿,拿起笔墨写道:

陛下有福德,行政圣明,大平之幸。老身此去,不必铺张,安于皇陵一处即可,宫中无需长哀。所有长寿宫中财物,充入国库,不留一分在宫中。但留长河居一宅,身后骨肉若有变故,承请陛下恩于此宅,了其残生。

写罢,章丽楚把剩下的长生药全吃了,唤来婢女周辰替她梳头。

婢女周辰乃周复之女,章丽楚收此罪女,本意是为了警告萧如丝莫要再僭越。然有些事,终不是她能掌控。她的外孙女冯千娇生来娇惯,如今疯癫,不知后位能保几时。

章丽楚要周辰拆了她的发髻,将金饰移去,梳顺白丝。

“周辰,梳完这头,你就去昭阳殿侍奉吧。”章丽楚道。

周辰目生寒光,“奴婢不愿。”

“别以为老身死了,你就能出去。太后会把这里的人都清算干净。你来到这里,就出不去。”

章丽楚的警告让周辰最后的希望破灭,她指给的生路,是周辰根本不愿去的。

待周辰走后,章丽楚穿上了年轻时的素衣,拿着一坛酒踏出了长寿宫。

章丽楚来到长丽台,已是夜至。此阁至高,触手可及星辰。

章丽楚年轻时曾登上此阁,与身畔之人相依。今时唯她一人,卸去一身金装,只留皮囊肉骨。

此行一路宫中景,繁花如梦,叫她忆起尘封的岁月。

那时,她为待召,他唤她丽楚。

他说,她是他在世间见过最好的女子。他说,他的宫阙只能容下她一人。

从窈窕女子,到一代贤后,他的身侧从来是她。

她以为这样的岁月永远不会改变。

可是后来,变了。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变的。

只依稀记起,她为皇后,她的家族愈发壮大时,他开始说她不懂君心。

他看着年轻的宫人,喜欢她们纯真的模样,像小兔,像飞雀,欢笑嬉闹,天真无邪。

而她坐拥中宫,一国之后,他嫌她再不复往日烂漫。

他说她心思深重,她怨他情之不复。他道她心如蛇蝎,她斥他神思昏庸。

他欢宠旁人,她冷眼旁观。他问世间何人最爱他,泱泱皇城无人敢道是皇后。

后来,她终于知道了,是他成为帝王的那一刻起,就有了忌惮二字。是她被封皇后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再是妻子,而是外戚。

从此,她看他亦如敌人。

他到最后无人可信,临终托付时又字字忌惮。用着亲儿的皇位来压她,寄望于她的私心可以保全苍氏的江山。

他唤她皇后,说会在天上看着她,闭目远去。他不信她,怎会信她,是他寻不到人才选择她来托付。他说在天上看她,是在吓她。

他撒手人寰时,她在他耳旁痛诉,他已多年未唤她丽楚。

她已经忘了,是依着他临终所托,还是怨着他背弃承诺,她就这样握着虎符,握着大权,不肯罢休。

他们都怨她,怨她大权独揽,只手遮天。她亦问过,为什么不肯放手,是权利的滋味太过美好,还是孤苦的内心唯有以权利来填平。

章丽楚想问这上苍,若世间真无至情,是否太过残忍?世人都道君王为她散尽后宫,可这君王之情,临了之刻,全是生分,早已没有了。

章丽楚多想相信一回,世间是有真情,天荒地老,亘古不变。那样的话,她曾经付出的真情,也不算大错特错。

章丽楚思起文居帝,只笑叹此刻还做多情,便轻抹眼角。

星夜一道陨星落,照亮了沉寂的天。长丽台红绸纷乱,悬落符文。这是她为他所写超生符文,愿他远去,永不再见。她才不要他在天上靠着她,她怨透了他。

今朝,她亦手持超生符,对天长叹,“今此一去,一切皆放下,恩怨两相忘,愿大平不再有章丽楚。”

热泪落下时,章丽楚便毒发了。

她已把长生药全吃了下去,又饮了酒。药性比章丘褚大了多。她只觉浑身疼痛,气血上行,热而昏沉。一口血呛出,章丽楚浑身无力。

她感觉已经到了尽时。

章丽楚倒在地上,她仿佛她回到了年轻时,是在没有遇到文居帝的时侯,但此刻亦是弥留之际。

世间一切皆虚幻,章丽楚眼前只有很久前的岁月,那是她一人泛舟,她望便青山骏景,肆意洒脱。章丽楚笑了,原来那才是她一生中最好的时日。

风吹红绸,沙沙作响,秋夜凉风把章丽楚手中的符文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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