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春药(1/2)
第64章春.药
谢知意脑子嗡嗡响,司应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他就不懂其中意思了。
什么叫周博远没多少时间了?
周博远——他的大师兄,修真界有名的大能,天下第一门派的掌门人。虽性子冷淡,不茍言笑,但修为却凌驾于众人之上,除了偶尔要闭关,几乎没有缺点。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要死了呢?
他审视着靠在墙上的司应,“你作恶多端,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而且你根本就不是灵霄派的弟子,我从没见过你。”
司应轻嗤一笑,看了眼跌坐在地吓得哭哭啼啼的苏界,对着谢知意道:“你没见过我?有意思。”
“谢知意,元和十五年生人,原来是双林城镇人,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双生子的哥哥。当初若不是我出手相救,你们早就饿死了。”他又看了眼苏界,意有所指道:“你还需要我往下说吗?”
谢知意怔在原地,司应说的那些信息,应当就是原主的信息。
只是他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对这番话并不全然信任。
因为从没听人说过,他还有个双生子的哥哥。
而且司应的口气,莫名让他不适,就像时刻有人掐着他的喉咙,狠狠压制着他,攥紧的手心满是冷汗。
但司应显然有重要信息要告诉他。
他轻轻靠近苏界,在苏界没来得及回头前,一掌击中苏界的后颈。
“现在可以说了吧。”谢知意道。
司应笑了笑,道:“当然可以。你就没有感到奇怪吗?每次你体内经脉不稳,周博远都会及时赶到,然后闭关好长一段时间。”
谢知意喉结滚动,莫名紧张。
“他和你是双生子,注定一强一弱,你们在母胎中就争夺着资源长大,入了修真界自然如此,近几年更是闹到见面就吵的程度。”
谢知意心脏突然跳得很快,有股不属于他的悲切情绪在体内蔓延。
“你骗人,若我和大师兄是亲兄弟,为何灵霄派的人都不知道,大师兄也……”
“谢知意,看来很多事你都不记得了,那很好。”
谢知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但突然想到原主自碎经脉这事,当时他就很奇怪,可现在似乎有了解释。
既然双生子注定一强一弱,那么原主自碎经脉,对周博远来说是一种成全。
可后来周博远还是耗费大半修为,将原主的经脉补了回来。
这两个兄弟的关系可真是奇怪。
“你们兄弟俩关系很微妙。”司应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道。
谢知意抿嘴不语,话虽如此,但能从内心深处感受到,原主很在乎周博远。
过了会,他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我只想知道大师兄到底怎么了?还有你是谁?又为什么要作恶?”
“你问题可真多,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司应动了动手指,似乎想站起来,可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周博远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只有你可以救他,他逆天而行太久了,身子早就垮了,需要双生子的心头血才能救。”
听到这答案,谢知意倒松了口气,反正他是要死遁的,给点心头血也算不了什么。
不过,周博远逆天而行又是什么意思?但显然司应没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
可司应又突然道:“呵,真没想到,圣教新出世的教主,年纪不大,下手倒狠厉毒辣。”
谢知意望过去,只见司应靠着墙,因为地牢里没有一丝光线,所以他显得很颓废,那张俊美的脸,也失了生机,就像一朵快枯萎的水仙花。
谢知意正疑惑他这话什么意思,却突然注意到司应穿着的灵霄派弟子服饰下,分明是空荡荡的!
他的腿被人从臀.部直接截断,白袍上的鲜血早已凝固,发黑。
谢知意浑身发冷。
这确实是池无邪在原著中会做的事。
但凡有惹怒他的人,那都会被削去四肢,放在坛子里慢慢折磨的。
可司应和池无邪有矛盾吗?
永明城孩童作恶一事,也不过是池无邪为了将他捉拿到圣教,所扯的幌子罢了。
“我不过是遗落了你的玉佩,想趁机冤枉你一下,结果他就发了疯似的要抓到我。”司应无奈一笑,“也就是现在,我修为还没恢复到顶峰时期,不过还差十个水灵根孩童...”
后来司应在说什么。
谢知意根本就没认真听了,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池无邪为了他,把司应的双腿给截断了。
可这可能吗?
他或许能感受到池无邪不恨他,但池无邪又怎么可能会替他出气?
若是替他出气,那是不是就说明池无邪还在乎他。
可在乎一个人,又为什么要给他印下耻辱的合欢印,还将他软禁在圣教。
谢知意深吸一口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认知。
可他不敢想,大脑一片混乱,似乎一定要说什么,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的玉佩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他的声音很干,听得司应勾唇一笑,上下打量着他,垂眸藏住眼底的不怀好意,轻声问道:“想知道吗?”
司应的声音突然放得极轻,就好像一片羽毛放在人心口挠,让听得人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你靠过来,我就告诉你。”
谢知意知道这是一种魅术,但身体仍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司应的唇就在他耳边,那张俊美的仿佛悲天怜人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狠戾,“你帮我杀了池无邪,我就告诉你。”
*
谢知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殿的。
只知道听见司应说要自己杀了池无邪,内心的第一感觉是慌张。
自从将池无邪封印进万鬼窟后,他就默默发过誓,再也不可能做伤害池无邪的事。
即使司应身上有太多他想解开的谜题,他都不会寻选择和司应合作。
而他马上就要死遁了,说不定会去新的地方生活,这里的一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他死遁前,还需要救活周博远,不仅是因为周博远对他冷言冷语之下的那些关心,更是因为他占了原主的身体,总要替原主把他的哥哥救活。
只是他该怎么离开圣教呢?
这里每天都有人盯着他,苏界更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他。
他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苏界,突然想,如果他变成苏界了,不就可以离开了吗?
可池无邪早知道了他这个套路,不仅把他的修为压制了,还在他脸上设了禁制,防止他易容逃跑。
他想得头疼,又想,如果于斯伯在这就好了,说不定能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药丸,把他脸上的禁制短暂解了。
药丸?
谢知意突然茅塞顿开,激动地站了起来。
圣教肯定也会有这些药丸,池无邪当年在千莲峰时就爱捣鼓这些东西,现在圣教财大气粗,仙草神草都数不胜数,又何况小小的药丸呢?
有了这个方法,谢知意就闲不住了,虽然现在天色已晚,可他一点困意也没有,于是赶忙走出寝殿,打探药房在哪里。
可刚出门,寝殿另一侧长长的走廊,就跑过来一个小弟子,垂下头道:“谢峰主,天色已晚,教主吩咐过,没有苏界的陪同,您……不能离开寝殿一步。”
谢知意攥紧拳头,“我就在寝殿周围逛一下也不行吗?”
谢知意看向寝殿周围华丽的厢房。
因为这里是池无邪的寝殿,所以这些厢房都不是用来住的,而是摆放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独门秘器的储藏室。
“不行的。”小弟子为难道:“这也是教主的吩咐,我们不敢不遵守的。”
谢知意气地咬牙,这不就是把他当成犯人看管吗?
只是关他牢房别外华丽而已。
他转头回到寝殿,只能去找苏界。
心里却又把池无邪骂了一顿,骂完他发现,自己这一天天跟神经病似的,对池无邪的看法简直比过山车还要起伏多变。
他进了寝殿,打算想个法子先把苏界唤醒,然后找个借口糊弄一下今天的事。
可谁知,他一跨进寝殿,苏界就站在门口,一脸怨愤加伤心地望着他,嗓音带着哭泣,嚎道:“谢峰主,亏我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那样对我?”
这一嚎,直接把谢知意嚎懵了。
完了,事情不好办了。
他摸了摸鼻子,“苏界,我……”
苏界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还是去向教主解释吧!”
他气愤道:“你怎么能看那人长得俊美,就鬼迷心窍的把我迷晕,你这样置教主为何地?”
谢知意:“???”
苏界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一句都听不懂。
不过当下这种情况,是万万不可去找池无邪的!
“苏界,你别去找池无邪,你真误会我了,不是我打晕的你。”谢知意垂下眼眸,发梢后的耳根一边通红,“是隔壁地牢关押着的妖兽突然发了疯,捡起地上的砖块就丢了过来,然后无意砸伤了你,我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把你背回来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要多扯有多扯。
可是那双温柔多情的眸子,每次认真看人时,都让人不忍心怀疑。
苏界抿着嘴,十分想说:“谢峰主,您不能仗着长得好看就骗人,谁不知道隔壁地牢的妖兽早就半死不活,连妖爪子都擡不起来,就等着教主前去剥丹炼药。”
可下一秒,只见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向他走近,白皙温热的漂亮指尖抓住了他的手,柔情的眼眸关切的望着他,语气更是软得不像话,“苏界,你没事吧,现在后颈还疼吗?我刚刚出门,本想找守卫的弟子讨些药膏,可他们不让我进药房。”
“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你是圣教多好的弟子,你要是受了伤,我该怎么向池无邪交代呀。”
苏界连忙垂下头,这番糖衣炮弹,把他小脸砸得红扑扑的。
他刚醒来时,还以为谢峰主趁他晕倒要跟那个叫司应的一起逃走,心里顿时气得不行。
可没想到,谢峰主竟然去给他找药了...还担心他受伤不好跟教主交代。
他的心怦怦直跳,垂眸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纤细手指。
谢峰主的手可真好看,除了指尖上有些不正常绯红,但触感却是温温热热的,跟果冻一样丝滑,摸得人心痒痒的。
突然就觉得,隔壁牢房的妖兽怎么不能擡起妖爪子来?肯定是能擡起来的。
况且他当时是被砸的后颈,根本就没有看见是谢峰主出的手。
自己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眼前这么好的一个人呢?
“苏界,你怎么脸颊红通通的,是不是被砸出后遗症了?”
谢知意松开他的手,擡手触上他的额头,袖袍下滑,露出伶仃腕骨,上面还有被人紧紧钳住,留下的淤青红痕,一股诱.人的莲香扑面而来。
苏界连忙别开脸,脸更通红了,就像在蒸笼里被蒸熟的虾子,压根不敢去看面前的人。
难怪教主被谢峰主迷的七荤八素,人家不愿意都把人强掳回来,放在寝殿里金屋藏娇。
听其他弟子说,谢峰主在圣教没待几天,就被教主强要了好几次,第一次就是在他守的那处地牢里……
瞧这手腕上的掐痕……
他恨不得把头垂到地里去,用表忠心的语气道:“谢峰主,我没事,谢谢您的关心,是我冤枉您了,您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都会尽力帮您解决的。”
谢知意收回手,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弟子,正要说出下一句精心准备的台词。
苏界又道:“但是谢峰主,下次不要再随便碰人了,您这样……”
“怎样?”谢知意听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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