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暗有玄机遇高人(1/2)
第七十六章暗有玄机遇高人
宁绎快速地赶往地道口,却是感到一阵掌风袭来,两片竹叶随着她的翻身落地而钉在了她身后的竹上。
宁绎侧过身,只见一个全身身着黑衣,以黑纱覆面,依稀可辨出女子形态的暗算之人。
宁绎虽觉得此人的体态与记忆中的人颇有些相似,却一时想不清是谁,只好开口问道:“暗算乃是小人举动,看那竹叶的偏差,想您必然不是为了伤我。不知道以如此方式又蒙面与宁绎相见,到底是何原因?”
“你倒是了不得,竟然敢独闯辰军军营。”黑衣女子的话微微带着一丝恼怒。
宁绎一闻此话便觉得不妙,颇为谨慎地问道:“难道阁下是辰军之人?”
岂料那黑衣女子只是缄默不语,半响才话不对题地说道:“你既然能够在辰军军营来去自如,想来武功自然是不差的,不如你我切磋一番。”
黑衣女子话一说完,倒是不待宁绎回答就凌厉出手。而宁绎自然只能出手相迎。
此路武功她从来没有遇到过,颇为怪异,虽是狠辣凌厉,她却看出这一招一式分明有手下留情。想到这,宁绎禁不住疑惑此人到底是何目的?到底是谁?
宁绎与那女子对招,明着是她处于上风,对方却又似故意一般地与她周旋,却见她的武功真正本领必然是没有使出来的。
正在此刻,宁绎看到那黑衣女子的袖子落出一张方子,具体是写的什么并没有一词一句看清,只是“晚宁”二字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心神。
于是,宁绎虚晃一招,就伸手去抓,而还没有等到她细看,就被黑衣女子来不及收回的一掌击中。宁绎踉跄地退了两步而立定脚步,而黑衣女子则有些诧异地落下,惊异道:“你为什么不躲开?”
“宁绎料想您那一掌并不会伤我。”宁绎微微一笑,倒并没有半分伤痛之意,只是举了举手中的方子道:“况且这个药方比这一掌来得值。”
黑衣女子并未开口,只是淡淡看了看一脸平静地宁绎,既然是她出的掌,自然知道是用了几分功力,虽然不至于害到性命,却也绝对不至于无所事。
“此方子乃是我替人带到,至于是谁你便不用再问。”黑衣女子低声道,说完,腾身便走。
宁绎看着黑衣女子离开后,才虚弱地咧咧嘴。却也是来不及顾忌什么就展开方子。果然是“晚宁花”一毒的解法,虽然夹杂了些许西域文字,读起来有几分一知半解,却终归比和萧妃打交道来的轻松。
如此这般,她倒是不必要再忧心自己在这军营中难以顾全萧妃与沈家之事。只要有了这张药方,只要能使母亲的毒得解,她便是可以安心了。
只是这样的话,她该怎样从“宁绎”中脱身出来,怎样有时间去找寻这些也不是唾手就可得的药材,怎样再回到风府。
胸口一痛,宁绎微抚了抚胸口,将方子收入怀中。此刻还是先回去才好进行下一步打算,而且她没有想过要轻易放过那些让她劳累的人。
“王爷,你看。”韩休指着辰军方向的浓烟滚滚道:“这敌后方失火,必有蹊跷。”
“这必然是宁绎所为。”傅珩笑道:“看来咋们今日又让敌军吃了苦头了。”
果然,就在傅珩话音刚落之时,辰军就开始鸣金收兵了。
“傅珩,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烧我的粮草。”言秩跨在马上道:“有朝一日,我必定会加倍奉还。”
傅珩看着恼羞成怒的言秩却是一派从容,淡淡一笑道:“那本王恭候了。”
言秩闻言冷哼一声,挥手一招,一队人马也就奔腾而去。
傅珩看着言秩离去的滚滚沙尘,示意着身后的韩休不必再追。唇边含笑,傅珩深知这次必然是让言秩吃够了苦头,而他心中幽幽惦记着,那闹事的宁绎现在是否安全归来。
一入城,傅珩就得知宁绎还没有归城,心中陡然一沉,好不容易等到韩休等人从地道中出来,却仍旧没有发现有宁绎的身影,也就让他更是急躁。
“王爷,不可。”韩休阻拦想要亲身下地道的傅珩道:“您乃一军之主,怎可以身犯险。”
韩休看着傅珩道:“还是让韩休前去吧。”说完便要下到密道,却被傅珩拦住道:“宁绎乃是为我军犯险,身为一军之帅,怎可再让自己的将士犯险,我去。”
“王爷,不可。”吴崇、韩休等四人一同抱拳跪下道,他们深谙王爷的性子,却也明白宁绎的性子。若是他们此刻让傅珩去了,只怕宁绎归来之际也会责怪他们四人护主不力。
“你们不必再言。”傅珩话语之中难以掩饰他的担忧与焦虑,他若是有半分意外,他必定会难以安然。
这几个月来,他与他事事走过,不算同生共死,却也是同甘共苦一般相处。此番境地,叫他如何放得下他,就算是他心知自己已然有些行为不当。
“和光,你到底在干什么?”一声威严的怒吼从傅珩身后传来,原来是许画涯偷偷派人将匡天德请来阻挠傅珩。
傅珩循声转过身,看着一脸怒气地匡天德,不由得微微皱眉地低了低头道:“师傅。”
若是他要阻拦他,他该怎样选择。
“师傅,宁绎是为我军犯险,我怎能见死不救。”傅珩沉声说道。
“有谁说他快死了吗?”匡天德挑眉道:“他的武功与谋略哪一样输给了你。”
“这······”傅珩一时语塞,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会比他差,他应当是比他更加能够脱险而出才对。
“跟我来。”说完,匡天德转身就离开。
傅珩自然是依言跟随,两人一同走出破庙到一条阡陌之上,正是野草微黄,却霞光映色的时候。
匡天德擡手指了指身旁的一方田土道:“你看到的是什么?”
傅珩擡眼看了看傅珩所指的地方,有些不解地回答道:“一方田。”
“这不过是它现在的模样,若是它有人耕种,那么之后它可能变就变成了满田稻花香,可是若它没有人耕种,就只可能是一片荒土。”匡天德语重心长地对傅珩说道:“同样的这盛朝若是有贤君治理自然是安平盛世,可是若没有好的君王来治理便只是一片荒土。”
傅珩拧紧了眉,他深知匡天德话中的含义。
“和光,我当初会收你为徒,便是看重了你身上的沉郁宽博之气,你是要做帝王的人,可是你今日为了宁绎,却是乱了方寸。”
傅珩依旧没有插话,他今日的确是鲁莽了一些,似乎是在对宁绎一事的处理上少了几分冷静。
“就算你一直将宁绎当做知音一般的对待,他也的确是在各个方面都极为优秀,然而此人的来历蹊跷,你又肯定他的确是忠心为你,并无半分私利?”匡天德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最终留不留得住他,可是我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好的属下。”傅珩虽然故意忽略了匡天德话中的疑问,却还是尽量为宁绎说情。
“有的人或者是东西,如若抓不住,那就要记住不要让他成为你的障碍。”匡天德凝紧了眉道。
“抓不住便一定要毁掉吗?”傅珩叹了一口气。
“我的这句话,你必定能够想明白。”匡天德说完便默默离开,独留傅珩一个人在原地静静思索,在他的眼中,缓缓升起一抹天边的绮霞。
而另一边,宁绎自然会还来不及细细研读自己得到的药方,就急忙往地道赶。
“军师,你可回来了。”吴崇看着忽然就从地道中窜出来的宁绎,简直是喜极欲狂般吼道。
宁绎慢慢地从地道出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耳朵,看着吴崇笑道:“虽然我一向知道吴崇你不会有韩休的处事不惊,但是我安全回来,难道还吓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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