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2)
第44章
温慎几乎是很轻松就翻身而上,将她罩在
而她反抗都反抗不了了,瞪大了双眼,呆呆愣愣看着,一双狐貍眼里半点儿狡黠都没有了。
温慎松了口,垂眸看着她这副乖顺的模样,觉得好笑:“喜欢我这般?”
她脸颊涨红,别开脸不说话。
“看来真是喜欢这般。”温慎轻笑,松开她的手,给她揉了揉手腕,躺了回去。
良久,她嘟囔一句:“才不是喜欢这样,只是喜欢你这样。”
那册不正经的书里是这样写的,看那书时,她总是会忍不住将里面的人想象成自己和温慎,已经幻想过无数次了。
“再来一次?”她微微起身,神情憧憬。
温慎打量她两眼,实在是奇怪:“我真不明白为何会喜欢这样,你不怕某日有坏人会这样对你?”
“那不一样,你又不是坏人。”若不是遇见过宋积玉,她或许真会以为自己喜欢这样,但很显然,她只喜欢温慎这样。
而且,温慎太冷静自持了,她就喜欢看温慎这样,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他是喜欢她的。
“来嘛来嘛。”她摇了摇温慎的手臂。
温慎无奈摇了摇头,翻身将她双手按在头顶上,垂首吻她。
“你要凶一……”她话还没说完,被紧紧含住唇、亲得喘不过气来了。
温慎是有些被她气到,故意如此的,看她脸都有些憋红了,实在舍不得,松了手,起身穿衣:“天黑了,我去将饼子烙上,早些吃饭。”
她躺在炕上,胸口起伏不定,盈盈笑出声。
温慎真是拿她没办法了,转过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别笑岔气了,歇一会儿,饭好了喊你。”
她不肯,也跟着要起:“我来给你帮忙。”
温慎已走到了小门处,挑起门帘,回首看她:“好好在炕上坐着,不要乱跑,刚沐浴过,当心着凉。”
她又躲回被子里,拱出一个小包:“那你快点儿。”
面早就和好了,稀饭也早已煮上了,这会儿只烙个饼,快得很。
没过多久,温慎便端着饭菜来了,就放在炕上的小桌上,无需起床,坐在炕上就能吃。
天色已晚,吃罢饭,又就着烛光看了会儿书,便睡下了。
翌日,年还未过完,月妩就被温慎强行按着坐在书桌前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她已好久没看过这种正经又枯燥的书了,哈欠连连,一个时辰过去,脑中茫然一片。
“读到了什么?”温慎放下书册,转身看向她。
她偷偷看他一眼,垂下眸子,开始胡诌。
但温慎好像信了,神情认真,侧耳倾听,时不时还问上一两句。
月妩正要松口气,却听见他道:“手心伸过来。”
她不解,将手伸了过去,接着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戒尺落在了她的手心上。她愣住了,然后,眼泪一颗一颗往外冒。
其实并没有多疼,她是有些被吓到,又因温慎如此无情而委屈,眼泪不自觉便掉了下来。
温慎眼睫微颤,不动声色避开眼,拿戒尺额手却紧了又紧,只道:“若下回还这般企图蒙混过关,便不是只罚一下了。”
月妩嘴一瘪,眼泪冒得更多了,停都停不下来。
温慎没再多说,转回身,放下戒尺,拿起书册继续阅览。
月妩一开始还忍着没出声,可见温慎根本不打算理她,轻轻呜咽了几声,而后跑去炕边,趴在褥子上放声大哭起来。
温慎握紧了手中的书册,看向躺在书桌上的戒尺,终是没忍住,起身跟了过去。他慢慢坐下,擡起手,缓缓落下,轻轻摸了摸月妩的头。
月妩像鱼一样,一弹,弹远了。
温慎忍不住笑。
“你还笑!”月妩坐起来,双目含泪,狠狠瞪着他。
他摸了摸她的脸,见她又要躲,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
“你不要抱我!”月妩用力推他。
他巍然不动,牵过那只被戒尺罚过的手,轻声问:“打疼了?”
“疼!疼得要死!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月妩用力挣扎几下,没挣脱,只能别开头,不看他。
他抿了抿唇,牵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亲了一下。
“没用了!我才不要原谅……”月妩被堵住了嘴,她瞪大了眼,惊讶看着温慎眼中的笑意,又被他用手挡住了眼线。
良久,温慎松开她,轻声解释:“我心中有数的,并未下重手。”
才不是什么下不下重手的缘故,她不想理他,从炕上蹿起来,往门外跑了。
“你去哪儿?”温慎在后头问。
“不要你管!”她故意气他,气完回头一看,见他面色沉着,又补充一句,“去外面玩。”
“早些回来,快吃午饭了。”
她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跑了,直摆了摆手,留下一句知晓了。
今日天晴着,雪早就消得差不多,路上有了人影,走亲戚的出去玩的全都活动了起来。
乡里人都认得她,看到她不免都要寒暄几句。
“去哪儿啊?”
“出去逛逛!”
“前面村口那儿有买小玩意儿的,还挺有意思的。”
她得了消息,与人道别完,立即朝村头跑去。
路上行人虽多,但也没哪个是像她这样跑来跑去的,唯有年岁不大的孩童追逐打闹,见她在跑,也跟了过去。
她带了一群小孩到了村头,但没见什么买小玩意儿的,只有一算命的老大爷坐在巨大树木下,周围围了一群婶子大爷。
“真的算得准吗?”她凑过去,找个位置蹲下,小声询问身旁的婶子。
婶子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准的准的,可准了!”
她不信邪,朝算命老大爷道:“你能算出我娘是何许人也吗?”
老大爷看她一眼,道:“一文钱算一次。”
她微微起身,摸了摸荷包,才发现没带钱出来。
温慎虽将银钱都交由她保管了,但她的保管方式就是当甩手掌柜,将钱锁在匣子里找个隐秘的地方放起来就行,平时也不怎么用的。
她又蹲回去:“那你要是算得不准,我还要给钱吗?”
老大爷捋了捋胡子,笑道:“算得不准不收钱,但你要先将钱拿出来,放在地上的碗中。若是准了,我拿,若是不准,你拿。”
她猜这个老大爷算不准,但她没带钱啊。
“那算了。”她起身要走。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我来出。”
她回头眯着眼看去,对上了冯蓓的视线。她连连摆手,起身要走:“不必不必!”
“嘭!嘭嘭嘭……”铜板落在破陶瓷碗里,转了好几个圈。
那老大爷望了望天,故作神秘道:“尔母貌美,福气甚好。”
月妩一愣,又问:“那我爹呢?”
“尔父人中龙凤。”
月妩转了转眼珠子,接着问:“那我外祖呢?”
“身世显赫。”
“舅舅呢?”
“前途无量。”
说不上对,也说不上不对。她爹她是不知道,但其它几人好像都对?
“算你……”
“这算什么?随意说几个词我也可以,得说出几人具体消息和官职才收得起这钱。”冯蓓站在后头道。
老大爷看他一眼,疑惑道:“这位小生莫不和这位夫人是一家?”
他哼笑一声:“你不是会算吗?”
众人皆笑,有大娘道:“这位可是我们乡里秀才的夫人,你岂敢乱说?”
随即,围观之人纷纷倒戈,你一句我一句将那算命的大爷赶走了。
月妩还蹲在地上,撑着下巴思索,自语道:“他是如何知晓娘亲貌美的?”
“观你相貌不凡,因而便推测出你母亲也必定相貌不凡。”冯蓓弯下身,捡起那枚铜板,束着的马尾带起一阵风。
月妩微微往后退了退,站起
身来。
她不想与这人多做交谈,但又想知晓里头的玄机,便站远了一些,问:“那是如何知晓我母亲福气甚好的呢?”
冯蓓将那枚铜钱塞进腰间,勾了勾唇:“相貌不凡的女子生下来的女儿能活得这样自在,必定是所嫁之人不错,捡好听点的话说便行。”
“原是如此。”月妩转过身,思索着往回走。
冯蓓跟了上来:“母亲不错,父亲也不错,当然外祖和舅舅出身也不会差。”
“多谢,我已知晓了。”月妩客套一句,正要告别,这人却话说个不停了。
“既然家世不错,何故流落至此地了?”
月妩神色一凛,心中又警惕了几分:“此为家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她匆匆离去,没见人再跟上来,才又放慢了脚步,慢慢悠悠在田埂上溜达。
不远处的小山上还残存着几抹绿意,有婶子赶着牛羊去山上吃草。牛跟在后面,羊走在前面,还有两个小羊羔跟着。小羊羔还没多大点儿,咩咩奶叫。
她盯着那只小羊羔就挪不开眼了,热情上前:“周大婶,这是刚出生的小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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