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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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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琚

桓白自泰县返回京都的那天才得知昨日她已离京动身前往饶州。

想起那日说让她等他回来,结果竟还是食言了。

去岁初夏一别,再见却已是生死之境,不由得开始心慌。所以便请了甘生随她去饶州,托他替自己送予她那封信和那枚玉佩,托他替自己保护好她。

果然又生了悔意。

后悔那日未曾听唐风棣的话留她在身边。

从前的他,举棋不悔,步步皆认作己命。

可后来遇见她,她与从前的他一般落子无悔,可他却不似从前。

他想为她破局,为她改命。

却总在与她对弈时落败。

他屡生悔棋之意,到头来却依旧孤注一掷,陪她行于黑白之间。

也罢,或是青云之巅,或是低谷汹涌,清风伴鸢,总是不悔。

***

——涂府别苑,相邀一会,只作春时,双柑斗酒。

字笺化作灰烬,尘烟散尽却是余温犹存。

他独身行过长街,入那庭院。擡眼望去,阴云笼着风,却落不下半分雨,及至绕过曲折回廊,便是一帘幽紫袅袅,晕过一苑雾霭。

拨开那紫雾便见亭间一人正自斟自饮,桓白及要施礼时,那人放下酒杯,起身将桓白拦下,笑道:“萧珩相邀的是故友,既是故友,便舍了这番繁文缛节,才算不负今日之会。”

萧珩斟了一杯递予桓白,而后指着那琉璃壶道:“江陵黄柑酿,早些时候便想与大人一同赏味,谁知竟寻不得日子,一晃便错过了那好时节,如今虽已入夏,却也算全了萧珩之愿。咱们今日便只作春时,双柑斗酒。”

“说起好时节,桓白倒真羡蟪蛄之命,春生夏死,只度一生美景。”

“春生夏死。”萧珩喃喃念着,捧杯一笑,“大人果真落落欲往,矫矫不群,不枉这流传京都许多年的美名。”

桓白将手中那杯饮罢,撚杯道:“还要多谢殿下赏这一杯洞庭春色。”

“佳酿自当配贤士,旁人以为大人珞珞如石,千凿万锤,不损一份。我却只道,大人善为可琢之玉。”萧珩展了案上折扇,拂着庭下携了雨气的风接着道,“能与大人共处这朝堂,是萧珩之幸。”

桓白瞧着那扇面之上以柳体书下的“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不禁便将那临江琼瑶,青阳琼玖晃过了眼。从临江到青阳,再到后来的春闱一案,他一路行来,几经周折,以为及要将那薄雾破却,不想面前那人已等在其后,只待他步步朝向樊笼。

“桓白已见了仇大人的‘琼瑶’,见了柳大人‘琼玖’,只是想来钟先生的墨宝已是不够,殿下莫非要将自己的‘琼琚’赏给桓白?”

萧珩收起扇子,望了那亭上藤萝一眼。

八年前的东宫庭间也如眼前这般,满覆藤萝,紫烟弥漫。仇万秉呈了一幅字,道是少时偶得,而今他便将那一副字奉予自己,以彰拳拳之心。

仇柳二人于京都共事的那一年替他将当年牵涉进晏道知一案的官员尽数清理,而那一年的京都府衙也难得见了那般清廉之治。及至后来,那二人分赴南北,一个往宁州查萧珏,一个往越州查荀家,如此这般,五载已逝。

萧珩满斟一杯,擡手一举。

“同大人结义,何用他物?一杯足矣。”

“殿下真是自信。”

“不是萧珩自信,只是大人忘了,两年前曾欠下涂相一份人情。只不过涂相大度,将这份人情让给了萧珩,如今我便来找大人讨了。”

“看来桓白是推脱不得了。”

“那日后便有劳大人相助。”萧珩向桓白略施一礼,而后又道,“饶州也请大人放心,大人所重之人,萧珩也自当重之。”

黄柑之酿,一晌鲜醇,浸得人也有了几分浮荡之感。一时紫雾散尽,笼了半日的风也终破开阴云,落了绵雨。

行出别苑时,桓白撞见了况甫宁。

这个时辰,这个地方,他出现的倒是巧。

况甫宁见桓白直入了雨中,忙迎上去一面替他遮雨,一面递给他伞。不想那人步子却又快了几分,离了那替他撑的伞。况甫宁只好也加快了步子,生怕这暴雨将那人淋出个好歹。便是如此别别扭扭行至一个酒馆,桓白头也不回便直奔了一处坐下,朝里面道:“来两坛酒!”

及待小二才上了酒,桓白便揭去红绸满了一碗,灌入喉中。

酒不烈,却刺的喉咙生疼。

况甫宁跟上来才要伸手去揭另一坛的红绸却被桓白一掌拍的浑身一颤。

况甫宁知他心里有气,便只是一脸嬉笑模样:“这么好的酒,不请我喝一坛?”

“薄酒而已,怎入得了贵人座上宾的眼。”

“这话就不对了。”况甫宁从桓白手下将那酒坛抽出,接着道,“兄弟之酒,千金难换。”

“兄弟?原来你竟还当我是兄弟。”

他落碗的力道有几分狠,本就盛的将溢的酒一时便溅了满桌。

他按着况甫宁的手腕,看着眼前那已散了几分笑意的人,声音虽低,语气却凉的可怕。

“临江府时,你明知熊必宪有加害之心,却还是纵她涉了险。你明知我大哥大嫂之间的情分,却还是任他们将我大哥一家设计入局。”

桓白说的直白,也说的简单。每一句都看似是在质问对面的人,可每一句也都是在自问如何不能护住他想护的人。

他自嘲般冷笑一声,将只剩了半碗的酒饮尽。

“只当我问了蠢话,你自然有你要听的命,你自然也比不得那些人的狠。”

况甫宁也将面前那一碗灌下,抹了把嘴:“事情到那一步,我已是骑虎难下。一面是君,一面是友,又要我如何选!”

“自古忠义两难全,况甫宁,你也算倒了霉。”桓白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拍着况甫宁的肩,露出几分同情模样。

“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儿去。”况甫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桓白,也露出同样一般的同情模样,“论倒霉,你我啊……半斤八两。”

况甫宁此时已有了几分醉意,将桓白的手从自己肩上扫开后一边倒酒,一边喃喃道:“若她……还是当初那个,嗝……教书先生……谁知道……嗝,竟也是和你一样的……顽石。”

况甫宁断断续续说着,桓白虽只听了个大概,却也听懂了他话中之意。想起那年元夕夜,眼前这一位拉着自己绕了满城,最后才绕到乌水河边。如今看来,当初被盘算的那个竟是自己。也难怪那三个月里,每逢三六九便要寻他喝酒的人也不拖他了,只赶着他脱了宣武卫的皮让他回家。

“乌水灯会,是你故意引我去的。”

“……嗯啊。”况甫宁抱着空坛睡到桌上,“原以为……只做了月老,没成想也做了阎罗……你说,我是不是……还挺神……”

桓白将坛底一汪倒在掌间狠狠朝况甫宁脸上抹去。

“这次的酒钱我付了,家你便自己回。”

桓白掷下一锭银子,向早已瘫在桌上动不了身的况甫宁道。

“……你不送……嗝……我……”

“或者,我替你给嫂夫人报个信儿?”

“不不不……不……不……”况甫宁一边吐着泡,一边死命摇头。

“放心,睡半个时辰,保管清醒。”

况甫宁恐怕还没听到最后这句话便已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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