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培养后代(1/2)
卯时三刻,将军府演武场的青石砖上凝着薄霜,六岁的承安举着枣木剑追着陆景渊的背影,剑穗扫过霜面划出细碎痕迹。陆景渊的玄色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肩甲上的飞虎纹随动作起伏,忽然转身时,靴跟在砖面敲出清脆声响:“持剑需稳如泰山,你这步法像踩在棉花上!”
承安喘着气停下,鼻尖冻得通红:“父亲的剑比我的重三倍!”他赌气般将木剑戳进土里,剑柄上“承安”二字被磨得发亮——那是姜婉亲自刻的。
陆景渊皱眉,指尖抚过腰间佩剑:“为父六岁时,已能用竹剑劈开碗口粗的竹竿。”他忽然抽出佩剑,寒光闪过,远处的石桌上多了道三寸深的剑痕,“若连木剑都握不稳,如何守护百姓?”
巳时初刻,东厢房的书房里,姜婉掀开暖帘,见承安把算盘拨得噼啪响,小舌头抵着嘴角,模样煞是可爱。她指尖划过案头的《三字经》,墨香混着炭火气扑面而来:“昨日教的‘人之初’可还记得?”
“人之初,性本善……”承安挠着耳边胎发,忽然看见窗外掠过的蝴蝶,眼睛一亮,“母亲,后园的石榴树开花了!”
“先背完书。”姜婉将《论语》推至他面前,书页间夹着片去年的石榴叶,“‘学而不思则罔’,读书需走心。”她忽然指着窗外,“看见演武场上的父亲了吗?他每日卯时便开始练剑,从未懈怠。”
承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见陆景渊在教亲兵扎马步,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光。他忽然抿紧嘴唇,捧起书本站起身:“那我背完书,能去看父亲练剑吗?”
午时初刻,京城南街的“惠民粥棚”前,承安攥着陆景渊的衣角,看着排队领粥的乞丐中竟有孩童,他们露趾的鞋踩在泥水里,冻得发紫的手指攥着破碗。“父亲,”他扯了扯那截绣着飞虎纹的衣摆,“为何他们不去做工?”
陆景渊蹲下身,铠甲膝盖处的鳞片纹擦过承安手背:“就像慈恩寺的残梅,有的花是被风雨打落,有的是根脉已腐。”他指了指粥棚旁的义塾,“但我们能做的,是送他们去学本事,比如木工、纺织。”
姜婉递来竹篮里的白面馒头,每个馒头都用荷叶包着:“承安可记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承安郑重其事地点头,忽然挣脱陆景渊的手,跑到乞丐孩童面前,把最大的馒头塞进对方手里。那孩子受惊般后退半步,却在触及馒头的温度时,眼中泛起泪光。
申时初刻,演武场上,承安有气无力地挥着木剑,剑尖数次戳进泥土。陆景渊忽然抽走他的剑,剑穗扫过他鼻尖:“昨夜的饭都吃到哪儿去了?再来三百个马步!”
“父亲太凶了!”承安眼眶泛红,转头望向廊下的姜婉,“母亲救我!”
姜婉放下手中的《齐民要术》,莲步轻移至演武场,裙角扫过承安刚才戳出的土坑:“景渊,你当年学剑时,可是父亲拿鞭子抽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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