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 激怒(1/2)
62激怒
◎这种时候,你可不能离开朕。◎
谢凤林从慈宁宫出来,估摸着戚珩洲那边安排的差不多了,大步往太极殿走,谁知半路上遇见了皇后身边的宫女。
那宫女上前,笑盈盈地对谢凤林行了一礼,恭敬道:“皇后娘娘听说夫人进宫来了,想让您过去坐坐呢。”
按说命妇进宫是应该先给太后请安,再给皇后请安的。但谢凤林并没把自己当命妇,她笑了笑说:“下午还有任务在身,只能改日再去了。”
宫女没想到谢凤林竟就这么直接拒绝了,愣了下。但对上谢凤林凌厉的目光,她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能默默地看谢凤林离开。
她回到坤宁宫,把谢凤林的反应原原本本跟程芙说了。
程芙轻叹口气,看向丁香,“本宫就说,她是不会来的。人家堂堂朝廷一品大员,陛下心尖上的人,自是不需要守什么规矩的。”
自从丁香被封为美人后,便每日规规矩矩地来给皇后问安,只是例行公事一般,顶多寒暄两句。
今日她却来了两趟,专门和皇后说了谢凤林进宫与陛下共用午膳之事。
程芙早料到了,江术一走,戚珩洲便可毫无顾忌把谢凤林叫进宫里。更何况如今西南有战事,谢凤林作为一品武官,借着讨论军国大事的名头,更是名正言顺地出入太极殿了。
她能说什么呢,这是早晚的事情。就算有不满,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来。
丁香轻轻蹙眉,却没多说什么。
程芙心说自己都不敢表示不满,你一个美人就更没资格找谢凤林的麻烦了。
她摆摆手,“本宫乏了,想休息一会儿。”
丁香于是起身告退,她打发跟随她的宫女先回住处,自己一个人七拐八绕进了一片较为偏僻的院落,正是御酒房所在。
此时,御酒房内安安静静的,看管酒窖的小太监坐在那儿打盹儿。
她在窗户上轻轻敲了下,那小太监惊醒,看清是她,微微一愣。
“姐,你怎么来了?”
“还有多少?”丁香压低声音问。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小太监却听懂了,他比了一个“三”。
“准备好,就在这两日,全部放进去。”丁香道。
“可万一他这两日不饮酒怎么办?”小太监问。
“这个交给我。”
谢凤林回到太极殿,禁军侍卫已经换好了衣服。
谢凤林大概扫了一眼,只有三四个是之前的镇北军。
戚珩洲这人,防备心总是用不对地方。
戚珩洲也专门给她准备了一套新的兵马司官兵的衣服,让她去换。
谢凤林拿了衣服走进内殿的屏风后,她正脱衣服,听到戚珩洲的脚步声靠近,不禁警惕起来。
但戚珩洲也没有别的动作,似乎只是在屏风外站着。
谢凤林迅速换好衣服,走出来。
她把自己的官袍叠好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反正办完事还得回宫来交差。
“林儿,当心。”戚珩洲道。
谢凤林点头,对戚珩洲道:“别忘了通知洛阳驻军,做好准备。”
戚珩洲一笑,“也就你敢用这样的语气吩咐朕。”
谢凤林没搭理他,大步走出太极殿,带着换了官兵衣服的禁军出了皇宫。
下午的明月阁安安静静的,姑娘们各自在房中梳妆打扮,厨子忙着准备今晚的酒菜,丫鬟们懒洋洋地打扫着前厅。
“晓月姑娘身体不适,这几日不接客。”小丫鬟跑到前厅,对众人道。
龟公听了不禁皱眉,若让客人们知道晓月姑娘称病,来的人会少一半。
“连晚上的曲儿都不唱了么?”龟公问道。
小丫鬟点头,“大夫说了,要卧床休息。”
与别的青楼不同,明月阁内没有老鸨,大小事务都听晓月的。
她病了,谁也不敢强迫她出来接客。
小丫鬟说完便往后院走。
正这时,门外来了一队官兵,为首一人环顾四周。
龟公忙迎上前,“这位军爷,有何贵干?”
“兵马司搜查罪犯,有人说昨晚看到那人进了你们明月阁。”官兵道。
“昨晚来的,那这会儿肯定走了。”龟公笑道。
“那可说不准。”为首的官兵冷笑一声,“我们奉命搜查。”他说完,便率领手下进了明月阁。
“哎,”龟公想拦,但怕得罪了官兵,忙赔笑道:“军爷稍等,容小的去和阁内的晓月姑娘说一声儿,阁内事务都是她在做主。”
“行,请她出来。”
不用龟公说,已经有人偷偷去后面找晓月了。
过了一会儿,一名红衣姑娘来到前厅,朝官兵盈盈一礼,“晓月姐姐身体抱恙,军爷有什么事儿便和我说吧。”
“皓月姑娘,军爷是来搜查犯人的。”龟公小声道。
“好,”皓月点头道:“各位请。明月阁楼上楼下任由军爷们查看。”
众官兵一半在一楼四处搜查,一半上了二楼。
片刻后,二楼的官兵下来,他们没有搜查到要找的人,便要去后院。
“后院是姑娘们的绣楼。”皓月皱眉,提醒了一句。
“绣楼才更容易藏人。”为首的官兵回头一声令下,众人便往后院冲。
皓月赶紧跟上,对后院喊:“姑娘们,官兵来了,招待着点儿。”
话落,绣楼的窗户一扇扇打开,姑娘们探出头来,发出几声慌张的惊叫。
官兵们兵分几路挨着搜查,又惹得一阵阵娇呼。
莺莺燕燕们怕被误伤,纷纷从绣楼出来,站在院中。
谢凤林直接走到晓月的绣楼门口,推门进去。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楼,谢凤林大致一扫,见晓月不在,就上了二楼。
她见小丫鬟没有要拦的意思,立刻生出几分防备,上楼梯时,眼观六路,提防周围有机关暗器。
二楼是晓月的卧房,谢凤林四下查看,都没见晓月的身影。
明月阁这样子一看就是做了准备的,谢凤林索性直接喊道:“晓月姑娘。”
没有人应。
这时,又有两名官兵上来,谢凤林让二人再仔细找找。
她则掀开床幔,上了晓月的床,去看墙壁上有没有暗格密道之类的机关。
还真让她看到一个暗格,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索,在物。
谢凤林探头进去看,里面有一股香味,仿佛是防止虫蛀的香料味道。可见这里以前应该放的是书本纸张之类的东西。
“将军,”一名禁军走过来,对谢凤林道:“没找着人。”
谢凤林道:“没关系,按原计划行事。”
那人应了,三人一同下楼,对为首的那“官兵”使了个眼色。
“继续搜!”
三人于是又去搜别的地方。
不一会儿,一名官兵跑出来,“我找到了这个。”
他手里拎着一个荷包,他在众人面前把荷包打开,里面装着几锭银子,还有一张万两银票。”
“这是谁的东西?”官兵问皓月。
皓月还没答,那绣楼里住着的姑娘先慌起来,“这这这……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这荷包就是在你柜子里搜出来的。”官兵道。
“不可能……”那姑娘哭道:“这位军爷,我从未见过这荷包,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哦?谁陷害你?”官兵问。
“我不知道啊……”那姑娘看向自己的姐妹们,努力回忆平日谁和自己不和。
“算了算了,既然你说是有人陷害你,便一起带回去审问。”官兵道。
此言一出,院内的姑娘们都叫起冤来。
官兵们则不由分说上前抓人。
“晓月姐姐……晓月姐姐救我……”有个姑娘反应过来,对着晓月的绣楼喊道。
“对了,晓月呢?”为首的官兵问道:“阁内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没见你们的头牌露个面?”
谢凤林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官兵,那人立刻道:“晓月是住这楼么?刚搜了,里面没人啊。”
那姑娘闻言一愣,随即看向皓月,“晓月姐姐不是卧床修养么?她去哪儿了?”
皓月也露出惊讶神色,“我不知道啊,晓月姐姐不在么?”
这时,又有姑娘注意到,院中不止少了晓月,好几个姐姐都不在。
“少了好多人!”有姑娘叫道:“是不是有人躲在房间?”
“房间全都搜过了。”官兵道:“没有人。”
“抱月姐姐呢?抱月姐姐也不在!”有人立刻想到一个可能,“她们才是勾结逃犯的人吧!”
“对,我昨天听见抱月姐姐似乎在和人打架!”另一个姑娘道。
“当时皓月姐姐也在!”
很多人昨晚听到了打斗的动静,尤其在胡通那雅间附近的人,更是确定昨晚三人打了起来,还打到了后院。
大家自然而然就认定了胡通便是官兵口中所说的逃犯,七嘴八舌地当起了证人。
明月阁内几十名姑娘,十几个丫鬟龟公全部被押送出明月阁。
明月阁也被贴上了封条。
浩浩荡荡一队官兵押着几十个人,十分引人注目。很快便有在附近巡逻的兵马司官兵来问。
为首的官兵没有多言,只亮了一下腰牌。
那人见大家匆匆忙忙,神情凝重,只当有什么要案,没有细问,便让他们走了。
但明月阁被查封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没过一会儿,周围不少人便议论起来,不知明月阁的姑娘们犯了什么事儿。
散了值想来明月阁听曲的官员们也都知道了这件事,他们第一反应自然是和兵马司的人打听。这一打听才得知根本不是皇城兵马司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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