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1/2)
刺猬
出乎兰易锦意料,常烛添只是僵了一瞬,随后连犹豫也无,直接摇头拒绝了。
“这同样没有意义”常烛添反手握住兰易锦腕骨,“你我都很清楚,他是我,但我不是他。”
他不是来让兰易锦愈陷愈深的,倘若当真换回曦和相貌,那在兰易锦心中,他本人便再也无法脱离曦和而独立存在了。
兰易锦已经摇摆不定混乱其中,倘若自己也甘愿让步,那便再无自我可言。即便届时兰易锦变回从前那般顺其心意,也不会是因为自己,甚至不是全然因为曦和,只是为了一场执念罢了。
求而不得后假装拥有的执念。
兰易锦被拒绝,抽出自己的手,笑意不再,“那你便出去,此刻我并不想看见你。”
兰易锦自小便是个极少笑之人,此刻内心又存着气,眉目间冷淡愈显。
常烛添面色不变,语气柔和但坚定,“我说过,我接下的安排便是陪着你,你不愿看见我也好,不愿…想起我也罢,我都不会放任你一个人权衡利弊后放弃我。正如你说不会给我任何离开的机会,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放弃我的机会。”
兰易锦擡眸看他,好似在问他又好似在问自己,“你不明白吗?我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你是曦和的基础上。我喜欢曦和,是因为他从最开始就是温暖热烈的,可你呢,且不谈你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单是这十年你冷眼旁观落井下石,你带给我的感受和曦和完全相反,你让我如何去将你们混为一谈?”
常烛添凤眼挑起,试图将他思维转回来些,“可是你这段时日与我相处也并未觉得不适,不是么?在你知晓我身份之前,你对我不也是一直笑着的么?”
“不是对你笑的”兰易锦果断否认,可下意识否认后又止不住地皱起了眉。
真的不是么?
在很多次常烛添笑着逗他时,他都曾感叹褪去长老架子的常烛添逐渐与记忆中的曦和愈发相似了。
他真的能完全脱离曦和来看待常烛添么……
见他有所松动,常烛添轻轻拉住兰易锦指节,“在我那个世界,有一成语叫东曦既驾。其中曦字便是指曦和,是一位传说中驾驶日车的神。”
兰易锦并未挣脱,只垂着眸未说话。
常烛添问道:“还记得我住所中你卧房前挂的木牌上写着什么吗?”
兰易锦当然记得,但依旧固执着不愿开口,常烛添却像不听他亲口说出不罢休,手指紧扣着他指节不放,双眼紧紧盯着他。
可兰易锦此次格外坚定,冷着脸与常烛添僵持了近半晌,都未曾开口,连一丝表情松动也无。
常烛添叹了口气,这样一直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只好张开口准备自己说出来。
可谁知兰易锦一听他叹气,便像猛然抓住了什么似的,擡眸看向他,眉心蹙起,“你不耐烦了,曦和从不会对我不耐烦。”
他眉目认真,像是真的在计较。
常烛添:“……”
那你还不会对曦和这般冷淡呢。
但这话起码现在是万万不能说的,常烛添忙解释:“没有不耐烦,是我对自己现今连哄你说两个字都做不到有些无奈,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对。”
他解释完,兰易锦也不知信了没,神色未变,但也未说话。
常烛添极力克制着脸上表情,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柔和些,继续着方才的话题,“你房前挂的是‘玄烛’,是月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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