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2)
第24章
24
陈文柏开了门,屋里竟然灯火通明。路明炀正一本正经地对着水池忙活。
心中立刻一暖。
他换了鞋,心情颇好地走进厨房,“你干嘛呢。”
对方回过头,表情特烦。
陈文柏不由失笑:“怎么了这是?”
“呐。”路明炀用刷子指指水池,“啧”一声,“真难伺候。”
陈文柏一瞧,嗬,好多龙虾,各个深色鲜活,呱啦呱啦直动。这大少爷估计从没处理过这种食材,这会儿别说一只一只刷干净,手都给夹了好几个口子了。
陈文柏相当意外,“哟,今天不但早下班,还这么贴心地买菜了?”拍拍他的肩,“行了,你这少爷哪能干得了这个,我来吧。”
结果他刚要撸起袖子准备上手,路明炀就把他往后一推,“那不行!今天我做饭,你别插手啊。”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啦?陈文柏稀奇极了,“路先生,今天哪根筋不对啊?难不成,发工资了?”
“猜对了一半儿。”路明炀低下头,意味深长道:“主要是想给你补补。”
那眼神意味昭彰。陈文柏的脸顿时通红。“我好得很。”
“是吗?从那天晚上来看小伙子体力还有待锻炼啊,我真怕给你弄折了。”
一听他先说出来,陈文柏也终于敢说了:“你还知道我吃了‘苦头’啊!还以为你只顾自己呢!我这腰今天还疼呢……”
不光腰,胳膊,腿,肩膀,哪儿都酸。或许真是太久没体力锻炼,稍微动动就……
路明炀乐了,陈文柏这小表情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那我不是控制不了吗?下回肯定先顾你……”他一面说,一面情不自禁歪头磨蹭。“说真的,我今天还在想你那时候的喘气儿声,跟平时太不一样了……”
陈文柏真没想到他在这种事儿上脸皮这么厚,羞于深入讨论,赶紧推开他,“天还没黑就耍流氓!行,我不跟你抢,您发挥,我给您打下手。”
他赶紧洗洗手,拿起刀在旁边帮着切配菜。
路明炀咧个白牙,哼起调调,刚拿起一只虾又给夹了。
“嘶!”
“噗。”陈文柏忍俊不禁。
“还是我来吧,我可不想在这道菜里吃到你的肉丝儿。”他拿过刷子,熟练地从柜子里掏出手套戴上,“围裙帮我系一下。”
“小心点儿,这些家伙尽耍流氓。”
“跟流氓当然耍流氓了。”
怪了,那虾在陈文柏手里就跟被捏住命门一样,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他唰唰几下收拾干净,直接丢进篮子,相当利落。
路明炀津津有味看了会儿,顺势把人抱住腻味,“文柏班长,你真贤惠。”
这称呼是高中的时候故意调侃用的。
“做人男朋友,当然要照顾另一半了。”陈文柏侧过脸柔声问:“手疼不疼?”
这个角度看陈文柏,轮廓流畅还幼嫩,白生生的,路明炀垂睫亲了他一口,“疼。怎么办?”
陈文柏看出他嘴角的狡黠,不由羞赧,“还没到睡觉的点,想什么呢。”
路明炀黏黏糊糊地蹭,鼻子里哼哼唧唧。
“等……等吃完饭。”
“嗯……等不及,疼得厉害。”路明炀把他脸掰过来,手也不老实。
陈文柏喘了几声,有点抵不住,“哎……我、我弄虾呢……”
路明炀绕过围裙解他衬衣扣,每次看到陈文柏规规矩矩打领带着衬衣他都口干舌燥,这类衣服更像是封禁,把那一胳膊就能制住的腰和其它部位欲盖弥彰地裹住,而那些比他的脸还要诱人。
更重要的是,陈文柏并非外表看上去的那般内敛隐忍,他在时刻等待他的采撷。
“啊……!”衣裳一下子被路明炀拽掉大半。陈文柏慌忙看了眼窗户,对面还有另一栋,他可不想上演免费春光。
于是只好一边推抱着路明炀,一边费劲地伸长胳膊拉帘绳。
辗转热吻之中,路明炀一把把人搂起来,转移向更适合“发挥”的空间。
折腾良久,两人一起洗了澡,简单吃了碗面,面对面地坐在餐桌上看书办公。
很安静。空调细声放出冷气,路明炀戴着耳机看教材,陈文柏光着脚踩在路明炀的脚背上,专心致志地做PPT。
路明炀看书看得入神,无意识地捞起陈文柏的那只脚往自己膝盖上搁。
“痒。”陈文柏要缩,又被路明炀一把捉住,“别动。”
什么恶趣味。
陈文柏把电脑转过去给他看,“这样改你觉得怎么样?”
路明炀瞥了一眼,“你确定?”
“不好吗?嗯……挺一目了然的啊。”
“确实一目了然,但是第一眼看到的是别人的数据,不是你的。”
陈文柏叹了口气,这个汇总报告既有他们A组的成绩也有B组的,本来就很难搞,最近邹祁总不在状态,原本就不受重视的B组也在翻泡泡,他不想再激起更多的矛盾。
路明炀看出他心思,“小天使,职场很残酷,你要考虑的只有你自己。”
“我知道,但是最近……”陈文柏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算了,邹总只看结果,其他不重要。”
路明炀见状,没再吭声。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如同每一对稳定热恋的情侣一样,每天同寝而眠,早晨总是路明炀先起,留个简单的早饭就去跑活了。晚上大多是路明炀先回来。
似乎嫌黏在一起的时间不够一样,两人总是默契地尽量选择凑在一起解决晚饭,完了再聚在餐桌边一起学习办公。这个租来的房子是遮风挡雨的小窝,两人不管谁先下班,只要仰头看见窗户亮着的灯,一切挣扎疲惫都会消失殆尽。
每当窝在路明炀怀里感受他压抑难耐的热吻的时候,陈文柏都无比庆幸自己当了那个默默等他回来的“傻子”。为了确认真实感,他会忍不住在路明炀沉浸其中、双眸微微失神的时刻去咬他的下巴,
这会令男人不禁皱眉低喘一声,强迫自己停下来,声线沙哑地问:
“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
此时的路明炀鼻尖坠着汗,呼吸也不匀。如果光靠想象和做梦,陈文柏根本拟不出来。他沉醉地喘息着、欣赏着上方的男人,直到对方捏住他的脸颊:
“嗯?”
“嗯……”陈文柏迎上去,一边摸他快要滴下来的汗珠,一边啃咬,口齿不清地说:“就是想咬。”
路明炀的眼神愈发浓重,他伏下去,把他往在自己肩膀上摁,深深喘出一口气用力,逼得陈文柏蹙眉低叫,低声道:“咬这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