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玄武虚影（1/1）

"玄武龟叼着偷来的灵果，爪子扒拉水面浮起的死皮，"当年老祖在这儿蜕壳时，把方圆百里的灵脉都吸干..."

话音未落，池底突然传来洪荒巨兽的嘶吼。墨尘浑身血脉沸腾，背后浮现的玄武虚影竟生着猩红竖瞳。弑神枪突然自主飞旋，将整个洗髓池搅成漩涡，池底封印的青铜锁链寸寸崩断。

红璃的剑灵被震出枪身："池底封着初代玄武的怨念！"话音未落，墨尘已被拽入池底幻境——万丈血海中，被斩去四肢的玄武尸骸正被九根弑神枪钉在青铜柱上，每根枪尖都缠绕着与墨尘胎记同源的因果线。

"你终于来了。"尸骸突然睁开黄金瞳，墨尘右臂的伤疤开始爬出鳞片，"三百年轮回，这次你选择被谁杀死？"

现实中的洗髓池已炸开滔天巨浪。朱雀院长老破空而至，袖中朱雀绫刚要缠住墨尘脖颈，却被池中迸发的玄武煞气灼成灰烬。一枚玉佩从她袖袋滑落，墨尘在幻境中瞥见玉佩上的生辰八字——那竟是自己被老乞丐捡到的日子！

"苏暮雨！"青龙长老的怒喝惊醒众人。墨尘在虚实交错间看见朱雀长老的面皮脱落，露出二十年前就该死去的苏璃生母面容。她指尖的离火印正与墨尘胎记共鸣，池水突然凝成三百年前的红璃模样，一剑贯穿其胸膛。

"原来如此..."墨尘在幻境中抓住初代玄武的因果线，"四象学院是用弑神枪主人的轮回建成的活祭坛！"

洗髓池轰然炸裂，墨尘裹着玄武虚影冲天而起。弑神枪吞噬了池底封印，枪身浮现出细密的甲骨文——那竟是初代玄武被诸神分食前的记忆。朱雀长老跌落池中时，玉佩沾染玄武血，浮现出墨尘婴儿时的襁褓纹样：半片朱雀羽与玄武甲的交缠图腾。

当戒律堂钟声响起时，墨尘正盯着自己水中倒影。右眼的黄金竖瞳与左眼的人瞳交替闪烁，掌心握着从池底摸出的青铜钥匙——匙柄刻着"轮回殿"三字，齿痕与老乞丐给的龟甲裂纹完全吻合。

青铜钥匙插入禁书区门锁的瞬间，墨尘的手背胎记突然灼痛。锁孔里渗出的不是锈渣而是血珠，玄武龟扒着门缝嗅了嗅："三百年的怨气腌入味了，这破门比臭豆腐还冲！"

门内涌出的罡风掀飞三盏长明灯，墨尘借着弑神枪的微光望去，无数典籍被铁链悬在半空。某本《四象秘闻录》突然张开书页，吐出的毒针在玄武甲上溅起火星，书脊处浮现的饕餮纹与戒律长老的腰带如出一辙。

"坎位第七架。"红璃的虚影被某股力量牵引着飘向深处。墨尘踩着《阵法大全》的书脊跃过毒沼，发现目标书架竟裹着层人皮——那皮下跳动的血管正与自己的胎记共振。

当《神战古史》被抽出时，整座禁书区突然寂静。书封的玄武泣血图缺了左眼，墨尘将胎记按上去的刹那，缺失的眼瞳竟在他手背睁开。泛黄的书页无风自动，停在记载"弑神劫"的章节，可关键段落全被撕去，只余残页上零星的"轮回者"、"因果茧"等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