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玩家信息(1/2)
你们在做什么?”
二柱语气强硬,急匆匆跑到船板另一头,周围满是因打斗造成的狼藉,二柱气得鼻孔生烟,食指指向被误伤的木箱,神色慌张道,“你……你们这些蠢货!”
“你们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把东西弄坏了,你们谁都赔不起!”他一路小跑,心疼地抚摸这些受损的木箱,待看到铜锁完好无缺后,他紧张佝偻的背脊,瞬间塌下来。
好在没出大事。
空气被气凝胶固定住,张恪左看右看,高声出来主持大局。
“二柱,我们几个跟鲛人闹着玩儿呢,瞧把你吓的。”他一把搂住二柱的肩膀,“看在咱俩同为室友的份上,别跟我们计较了呗。”
“而且你都没告诉我们,这片海域居然有鲛人,你这个掌灯当得可不称职啊。”张恪边说边笑,丝毫没有注意到二柱逐渐阴森的面庞。
前一秒阴转晴的天气,下一秒变成瓢泼大雨。
二柱的脸黑的似锅底,右臂向后,五指扣住张恪的肩膀,唰地一下肩头顶着张恪的前胸,给他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张恪全身咣叽砸在船板上,震感极强,余波在众人脚下回荡。周艋在另一头的阴暗角落,看戏似的盯着前面的情况。
陈槐和余千岁先后从渔网里钻出来,好在陈槐及时用承影剑破开了那张网,否则夏浊一旦收拢,他们两个当真成了案板上的鱼俎。
而且陈槐方才分明看见,夏浊在撒网的时候,嘴上说是倒计时,眼睛却将他们和鲛人的行动捕捉的一清二楚,直到她认为时机成熟,不顾陈槐和余千岁的安危,索性和鲛人一网打尽。
陈槐双眼狎昵,在脑海中把系统毛毛喊了出来。
“主人~”毛毛闪着长长的大耳朵,软乎乎的,红色的琉璃眼睛,好像刚刚睡醒。
“您都好久不找人家了啦~”它故意夹着声音,学着小说里的抛媚眼,可惜了,完全抛给瞎子看,陈槐嘴唇抿成细线,闭上眼睛冷冷地说,“你好好说话。”
“哦。”毛毛的前爪在胸口耷拉,被陈槐训过之后,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陈槐重重叹气,这段时间没搭理毛毛,不知道它又迷上哪本小说了。陈槐一脑门黑线,“三秒之内,把在场所有玩家的资料整理好交给我,尤其是夏浊和秦山。”
毛毛挺起胸膛当即敬礼,“是!”
云落山这次有四个人和他们一起进到副本里,抛开被周艋用来当肉盾的那人,只剩下三个。陈槐虽然和周艋交手了,但他并不轻敌,常年稳居大佬之位,又是里界的传奇玩家,哪怕年岁已高,没点实力怎么能坐稳那把人人艳羡的椅子。
而周艋这种睚眦必报的人,他的性子,注定了会为目标,沉下心来蛰伏,除非他有万全的把握,置人于死地,不然之前的所有,都是在演戏。
现在周艋躲在暗处,派秦山和张恪出面搅局。
张恪一看就是个脑袋缺半根筋的人物,大大咧咧但又张飞绣花,不过他的实力,远不如秦山。
秦山人如其名,无论他的身形,还是性格,他的一举一动,处处都在彰显着什么是一座巍峨难越的高山。
他冷静,沉着,眉骨低压下的眼神,藏着杀人的欲望。这样的人肯定不甘做一个任别人差遣的打手,他会有朝一日,将上面的人狠狠踩在脚底下,完成他的蜕变。
而且他的实力,定是在场几人中,排名靠前的位置。
如此一来,周艋方才的出手是为了什么?
他表现的太过惜命,但是孱弱的身体又像是个弱鸡。总不能单凭淬毒的匕首,就能取余千岁的性命。
难道是对余千岁的试探?
周艋这样的人,没有东风之箭,自是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陈槐的观察力一向斐然,他把自己的这些看法,一一和余千岁交流,余千岁沉声附和,“你说的很对。”
“周艋确实是个这样的人。”
余千岁的余光瞥向陈槐,然而陈槐的目光却直直看向幻影之城的两位,孙野和莫飞。
他们刚进副本时,陈槐听到孙野指责莫飞,说他是个魔术师,看来莫飞的魔术师身份,在幻影之城应该极为有名。孙野虽然对他挖苦,但是又说出了他的地位。
余千岁心里的海浪翻腾地愈发汹涌,陈槐越是这样表现得什么都没发生,和他照说不误,越是让余千岁心脏难受。他能明显感受到,陈槐对他变得只谈所谓的公事,而他们两个之间,陈槐半句也不会提。
这种拿他当熟悉的陌生人操作,让余千岁气得牙痒痒。
可是他又不能拿陈槐怎么办,陈槐现在只把他放在同进同出的搭档位置上,有人暗算他,陈槐会主动出手。除此之外,陈槐之前对他的关心,让余千岁只能将那一句句,萦绕在心头,重复一遍又一遍,从而让自己产生他和陈槐,还像从前一样的错觉。
然而事实却是当头棒喝,对他而言如此残酷。
陈槐主动离开的身影,成为余千岁手中握不住的流沙,他清晰感觉到指缝的沙粒在一点点降落,想要拼尽全力控制沙子不漏,陈槐的决绝却给他上了一课。
余千岁忽地想起四个字,“过往不追”。
已经发生的事情,没必要再去追回来了,朝前看吧,或许前面才有另一番的光景。
余千岁的瞳仁竖成针尖状,似在深处蛰伏的野兽,他用看待猎物的眼神,盯着陈槐不放。狗屁的过往不追,哪怕沙子落地成塔,他也要把地翻过来。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沙子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当陈槐是他的这一想法,打败了比失去陈槐还要可怕的认知,他内心狂野燃烧的欲望,正一点点吞没余千岁的理智。
余千岁心里清楚,陈槐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固有认知,让他居然孩子气的有了非他不可的想法。
他不知道这种欲望因何产生,但是他溯源追踪,发现扰乱自己心绪的尽头,所有的支流汇成一处,变成名为陈槐的海洋,海洋风波不止,搅得他心脏难安。
余千岁拉起陈槐的衣袖,小声地请求,“我们谈谈,好吗?”
承影剑光闪过,留给余千岁的,只有手中的衣袖碎片,他双眸锁紧,盯着陈槐残破的衣服,修长的手指用力捏着布头,指节泛出灰白色,手背青筋凸起,伴随余千岁的一字一顿,“我可以解释。”
“陈槐,你给我个机会,我们聊聊行不行?你不能这样单方面就给我判刑,死刑犯还有上诉的机会,我……”
陈槐冷漠地瞟了他一眼,“你也说了,那是死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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