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1/2)
第58章
因为陌生车辆开不进小区,李天意停在景将壹府门口,准备再打个电话过去试试。可那头早已经不是无人接听,而是电话关机了。
陈重晚平时就算工作再忙也会抽空给他报备行程,像这次突然玩消失一玩就是三四天的情况,除了被他家里人控制住以外,李天意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就因为在镜头前亲了他?跟他卖腐?
可即便有错,生气归生气,现在电影刚上映不久,一堆的宣传工作攒在那,陈礼义不应该顾及一下自己儿子的事业吗?
李天意着急,通讯录来回翻了几遍,跟陈重晚的事一路欺亲瞒友走到今天,这会儿连想打听点消息都找不到可以联系的人。
“李天意,你在哪?”
Vicky打来电话。
李天意烦得烟瘾上来了,拧开一颗衬衫扣子,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抵在人中的位置上,回她:“在外头,怎么了。”
“这边有部电影想接触你,你应该会喜欢,明天来公司一趟。你今年还回东北吗?”Vicky是个妥妥的工作狂,家在香港,但李天意这么多年就没见她回去过。
提起回东北,李天意记得去年陈重晚说过想跟他一起回家看看来着。当时允诺他的,就是今年。
“回吧,这个不着急。”毕竟陈重晚现在能不能出家门都是个问题。“什么电影?谁的。”
“是你一直想尝试的题材,谍战片,薛阜泉导演的新项目。”
李天意脊背一立,“薛阜泉?!”
国内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导,毫不夸张的说,在整个亚洲影坛都是数一数二的地位。
“你没开玩笑吧,薛阜泉找我拍戏。”
这完全是祖坟冒青烟的程度。李天意往外看了一眼,“大白天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行了,要不要你还不一定呢,人家看了你的电影,觉得你挺合适那个角色。好好准备,你也知道这机会有多难得。”
“何止难得?你知道这…这意味着什么吗?!”李天意激动得一股脑把糟心事全忘了,“能演一部薛阜泉的电影,我他妈,我李天意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值了啊。”
“你啊,你可算熬到头了。”
李天意随手将香烟塞回盒子里,Vicky这话,他听得有股哽咽的调。
***
偌大的房子内气氛森严,保姆连打扫卫生都是蹑手蹑脚,生怕弄出丁点儿动静。陈礼义这些天推掉一切应酬,待在家一门心思守着自己的混账儿子。
叶荣台精心准备的饭菜,常常是怎么端着进去,最后就怎么端着出来。
书房里的是头倔驴,卧室里的是头老倔驴。叶荣台实在受够了。
她推开卧室的门,从床上抓起靠枕就往陈礼义身上砸过去:“把手机给他!”
陈礼义眼镜被砸掉下来,挂在颧骨上,愣了愣,“你发什么神经?”
叶荣台过去就是一通乱摸,陈礼义被挠得手足无措:“不在我身上!你干什么?!家里人都在呢!”
叶荣台搜完身,开始翻他的书桌,抽屉一拉开,手机果然在里头。
“不行!”陈礼义一把拽住她,直接将她抱坐到腿上:“你干什么,不能给他!给我!你就惯他吧,你看他现在成什么样了?!他在跟我俩示威呢!”
“你儿子都快饿死了!”叶荣台挣扎不起来,两只手往他肩膀上乱锤,“你个老东西,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陈礼义边歪头躲闪边皱眉说:“妈的,你儿子都要把我气死了你怎么不说?!”
“他怎么着你了!你快把手机给他!他工作上那么多事儿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给他他立马就要去联系那个臭小子了!他有什么工作?我就是不让他出去宣传那部破电影,元宵一过,我自然放他进组。”
“陈礼义……你真是好狠的心。”叶荣台打累了,两只手落下,开始抽抽噎噎地哭。
这一哭,陈礼义就知道自己离投降不远了。
“你说你,你急什么?别哭了,别哭了。”他说着伸手过去擦抹她的眼泪,“昨天不是吃了吗?你以为他真舍得饿死,他还要活着去见那个狐貍精呢,你怕什么?”
果然男人最懂男人。
“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个家,你只有你的那点面子,只有你们陈家……”叶荣台又搬出了经典台词,趴在他肩膀上痛哭流涕。
陈礼义实在没辙,白眼一翻,无奈拿出了她掌心握着的手机,叹了口气:
“你那好儿子啊,就是在等你这一声哭。”
***
书房的门被打开,陈重晚靠在椅子上连头都没转,捧着书一动不动。
“别装了。”陈礼义背着手走过去,“手机给你可以,给他发消息,分手,删除所有联系方式,当着我面删。微博宣传照常发,但所有线下要露面的活动,不许去。等过了元宵,我会放你进组,这期间给我在家好好待着,陪你妈过完这个年。”
陈重晚翻了一页书,懒懒地道:“那我不要了。”
陈礼义恨不得捞起他往死了打。
“重晚,”他压下怒火,尝试按照叶荣台教他的方法“好好说”。
“听话,我知道你重感情,做演员,偶尔入戏太深这也很正常。”陈礼义把手机和充电线轻放在他腹上,“这一次,咱们都各退一步,我不要求你放弃你想要的事业,我只要求你跟他,把…把这关系给我断了,以后呢,也不要演这类电影了,这总行了?”
陈重晚:“不行。”
陈礼义还是没憋住,一手薅起他的衣领:“你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还要不要脸!啊?”
陈重晚只恶狠狠盯着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他早养成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习惯,“你打我吧,打多少巴掌,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陈礼义气昏了头,耳光甩出去时连自己都没能控制住,双手颤颤发抖。
陈重晚侧倒在躺椅上,嘴角洇出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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