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舞悲歌(1/2)
祭舞悲歌
眼下要紧的还是景珏的事,保不齐哪日宫里赐婚的圣旨就来了。
念着景珏一片痴心,将寻找红玉玲珑骰的事闹得满城皆知,萧回只得叫上他,再去晏昭所说的一等风流地。
景二公子红衣灼灼,在这等艳色无边之地都没被比下去,只是冷眉一横,脸色铁青。
“你带我来这明月楼干什么?”
尤其是,他一见那着浅衣熏香的竟是男子,更是明白了这什么地方,双瞳满是怒火,看向萧回还有那么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萧回转头翻了个白眼,大抵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里接待的是女客,不接我们这样的。”
他老远就见到了那日在公主府上抚琴弄箫的男子,说实话,这里的味道不难闻,也不曾见糜乱之事,接待女客也就是琴棋书画附庸风雅。
当然,这女客必不是普通人家娇养的小姐,出身不俗。
那日偶然得见的男子走来向二人作揖,笑道:“二位做不得客人,可做知心人。”
景珏的脸色更沉了,斥道:“不过是长公主豢养的面首!”
那人也不恼,只道:“谁叫二公子所求之宝恰在长公主手中,不然怎会来此地。”
景珏默了,目询萧回,他说的是真的?
萧回闭了闭眸子点头,真的。
据实告诉他,他担心景珏的脑子想出来什么蠢死的办法,再闹得满城风雨。
别说能不能拿到红玉玲珑骰,只怕届时阻碍更多。
景珏不笨,自然知道,晏昭肯带他来这里,兴许就有办法打动永安长公主。
浅衣抚琴男子道:“在下应修,字玄甫。公主殿下那日说,绝不会将红玉玲珑骰给一个外人,但我等不是外人。”
看出来了,这些都是长公主养的面首,较真的话,算不得外人。
他这意思是,能帮他们?
“你想要什么?”
萧回委实对景二公子的直接有些无语,这应修生得好,周身自有一股书卷气,可惜眸中精明得很,景珏竟然信了。
萧回直截了当戳穿他,“你若能哄得长公主将亡夫遗物送你,怎会还是个面首?”
应修洒脱一笑,“自然不是我。”
“二位身份尊贵,玉质天成,若是能入长公主眼中,说不得要什么有什么呢。”
萧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
景珏面有菜色,他是打算拿到红玉玲珑骰献珍宝,好与意中人结亲的,不是要把自己卖了换宝贝的。
不论红玉玲珑骰多稀罕,也不值他景二公子卖身来换。
然而,他怎么瞧着这蛮人有些兴致勃勃?
景珏黑着脸拔腿要走,还不忘拽走萧回,真叫蛮人质子因他之故为了红玉玲珑骰卖身,他怕被夷三族!
“你不想娶你的楚姐姐了?”
离开这地方后,萧回这般问道。
“没有别的办法?”
“其实长公主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
景珏面露不屑,不相信,他都亲眼看到那么多男子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上回见应修,他只是抚琴,长公主待他并无狎昵姿。今日见这传闻中的面首三百,周身并无浊气,不似那等人。”
景珏讽刺道:“你是哪里学来的骗术,还学人望气?”
“实不相瞒,齐监正和阿昭哥教的。卖胭脂的免不了指缝藏胭脂,做木工的身上难免有木屑,唱戏的有身段,说书的要口技。”
萧回双手背在身后,故意来回踱步,“长公主熏香用得贵重,他们周身并未沾染。而且,这么多的人同在,寻常尚且免不了争吵,要是为争一人宠幸,哪里会这样平静?”
景珏小瞧了萧回,草原质子在天都城学了明察秋毫这一套,不知对不对,但听起来没有错。
“万一你猜错了呢?”
“那也不妨一试,最多是景二公子拿不到玲珑骰罢了。”
萧回原路回去,景珏不甘不愿跟上。
“两位怎地又回来了?”
“适才多有得罪。”萧回上前道:“不知道何人算不得长公主的外人?”
质子殿下能屈能伸,惹来一众人等侧目。
“玄甫兄可否指点一二?”
景珏简直没眼看,跟在他身后审视着四周众人。
萧回一边和应修交谈,一边手肘请示意景二。
恭谨些,是你要红玉玲珑骰,你在这儿猜忌这个猜忌那个的做什么?
“二位身份尊贵,竟舍得下脸面?”
脸面算什么,他丢脸也不是头一次。
“自然是父母宗族,夫妻儿女算不得外人。”应玄甫如此说并无错处,话锋一转又给了他二人机会。
“这明月楼中人要得长公主青眼,也是有求必应,须得品、韵、才、色样样出挑,不比读书人考功名容易。”
“四样都要有?”
应修深以为然地点头,“自然是四样都有最好。”
“如何评选,规则如何?”
“二位可闻掷果盈车典故,明月楼便有掷花之评。”
萧回问:“敢问是何人掷花?”
应修不言语,高深莫测一笑,萧回便知他不当问了。
本就是风流地,哪里好探听来客的身份姓名。
“再有三日是明月楼选花魁,要是你们能赢,兴许有机会借到红玉玲珑骰一观。”
景珏脸色难看,还以为赢了就能,原来还只是个机会。
品韵才色之绝,他们俩加起来都比不过这里的人。
这不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欺负人!
哪料萧回厚颜无耻道:“我们掷花数加起来和你们比行不行?”
“玄甫兄你看,我们是外行,再有三日你们就要比,我们之中单凭哪一个都赢不了你们中的任一位,岂不徒劳无功,也要给我们些机会。”
应玄甫一双狐目打量着他,良久才点了点头。
长公主要戏弄这几个小辈,平添恶名,他哪有不应之理。
哪知道才出明月楼,就撞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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