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风又起(1/2)
旧风又起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既替余以蕙??兮,又申之以揽茝。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了如潮的掌声。
时湛这一个逼装得出神入化,但他本人还是很有礼貌的问:“老师,我这算完成作业了吗?”
杜海潮面上略带不爽,但实际上有些惊喜,于是问他:“怎么?别的地方你也会?”
下一秒时湛斩钉截铁道:“不会了。”
“那就赶紧给我坐下。”这一遭似乎完全平息了杜海潮内心的不爽,“汉语言作为我们的母语,如果连语文都不愿意好好学,那我相信,别的课你也不会学精!都给我听好了,以后谁再敢怠慢语文这一科,就给我把全书的古文抄上十遍。”
时少爷正坐在底下看着语文课本发呆,其实这段《离骚》是他初中时候偶然记下来的。
初中时期的时少爷是班里的班长,那时候年级里常常组织各种活动,诗朗诵就是其中一项。
时少爷年少轻狂,在中华上下五千年诞生的所有优秀文章里,偏偏挑了一个最难的——《离骚》。
对于初二的学生,这些生僻字都认不全,但那场比赛的要求是脱稿。他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那短短的三天准备时间里,他们连做梦都在念诗。
这纯属是有心栽花,花开得也很茂盛。
时少爷背诵能力过人,把节选的一段全都脱稿背了下来。
碰巧就是高中课本里要求背诵的部分,他在和杜海潮周旋的几分钟里,对着课本默读了几遍,就回忆起来能背个大概。
要说其实他还能继续背两句,只是时湛不喜欢显着自己,这是杜海潮给他的台阶,他得毫不犹豫的下。
一下课,段之途和程执就把他围了起来,嘴里叨叨着他真牛逼。
时湛那一大组座位靠窗,段之途坐在时湛的前面,时湛的同桌是个班里水平中等的男生,此时正无奈的看着他们,小声道:“抱歉...我能出去一下吗?”
时湛立刻站起身揽走了还沉浸在刚才那场solo里的两个二逼青年,朝他的同桌轻轻点头。
对方怯怯的说了声“谢谢”,离开教室的途中还回头看了他们几眼。
开学两天了,时湛还没有和他的同桌说过一句话。
程执突然转移话题,夹在两个人中间小声问:“中午吃完饭打球去吗?”
“刚开学,别这么猖狂吧。”段之途说,“我去不了,你们去吧,卤蛋说今天有补测尺码的。”
时湛拍了拍程执的肩:“先消停几天吧,那群校领导本来就不提倡打球。”
因为上一届有高三的学生,晚自习打球摔断了腿,家长大闹学校,副校长一个人手写了两千字检讨,亲自上门慰问。
不过现在也一直有学生打球,初中部高中部都有,每学期都还是会有篮球比赛。只是刚开学,私下打球查的严。
别人不敢说,段之途和时湛两个常年混迹于风纪部的更要以身作则。
程执这家伙嘴闲不住:“话说,这都开学两天了,区里也没提期初考的事?不是说每学年初安排一次大考吗?”
时湛没说话,眼神往旁边某个人身上乱飞,段之途没过脑子接话道:“没提还不好,玩了一个暑假,考了也是砸。”
时少爷瞥见他哥睡了一节语文课,零一个课间。
可见是累坏了,一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都下了,心疼哥哥的好弟弟才轻轻把凌准拍醒,在他耳边轻轻提醒:“哥,该吃饭了。”
凌准擡起头,睡眼惺忪又朦胧,眉头微蹙,擡头看了教室黑板正上方的钟表,一脸平静且没睡醒的样子。
对自己睡了一上午且没有人喊他这件事,凌准没有丝毫惊讶。
时湛刚想趁他这个劲儿过去开口问问他想吃什么,自己赶紧去买,没等到他开口,就见他哥从桌肚里掏出一板药递给时湛。
似乎是沉默太久了,凌准开口声音都是哑的:“你自己去吃,别买辣的。”
“你不吃饭了?”时湛不由得有点心虚,“我给你带回来吧?”
他话都没说完凌准就摇摇头:“不用。”
“可.....”
凌准冷言冷语直截了当:“我管不了你,你也别管我。”
时湛心凉了半截,想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见凌准倒头又睡,只能无奈的自己去食堂觅食了。
饭难吃,哥不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给段之途打电话想找个陪吃,那家伙一下课跑的快,只有冷酷的妹子字正腔圆的告诉自己,对方正在通话中。
站在高二一班窗前一直注视着时湛进了食堂,凌准才拨了个电话。
“段之途,人在哪儿呢?”
海江实验中学占地面积很大,毕竟涵盖初中部高中部两部分。
等他来到电话里交代的体育馆二楼,只看见拿着个记录板候着他的段之途。
“他走了。”段之途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也很会挑时间来,要不是第四节政治课没心思上,也不会被我遇到了。”
凌准有些匪夷所思,但永远那么沉稳冷静:“他为什么会来实验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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