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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7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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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75

◎我还没有达到你愿意点头的要求。◎

自那年一别,算下来,梁招月也有三年多没有见过柳依棠了。

这三年多以来,她和柳依棠的联系屈指可数,半年打一次电话已是极限。而且每次在电话里都是柳依棠主动热情居多,她总是详细询问自己的生活近况,不放过任何一丝信息。

每到那个时候梁招月总是觉得对她亏欠居多。

老人家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对她是极好的,而她却因为别的人,一次也不愿过来看她。

哪怕这次因为国新银行的事前来北城这么多次,她都没有想过去看柳依棠。

是以,眼下站在那扇紧闭的酒店房间时,梁招月喉咙涌起一阵酸涩感,她手垂在身侧,并没有擡手叩门的勇气。

周云川像是看出她的犹豫和退怯,说:“奶奶没有怪过你,她知道你在抵触什么。”

梁招月说:“你走吧,这个时候我不想你在这。”

她微低着脑袋,眼睫轻轻发颤,周云川有预感,再有一会,她可能就要哭了。

她表面看似倔强,其实内里脆弱得很,考虑到人已经站在这里了,想必梁招月也做不到一走了之。

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况且她已经因为他难过不知多少次了,周云川不愿再看她因为自己难受,他说:“我在楼下等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谈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再上来接奶奶。

梁招月没有应声,周云川像是也不用她回答似的,说完,他看了她数秒,随后转身离开。

酒店走廊的过道贴的地毯,是以鞋子落在上面并不怎么听得出脚步声。

梁招月等了一会,侧过脸朝周云川消失的地方看过去,幽幽暗暗的走廊,除了橙黄的灯光,再无一丝人影。

她收回目光,再次紧紧盯着眼前的房门,数十秒过去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擡手敲门。

敲了没两下,门里传来开门的声音,没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一张慈祥苍老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

那么长时间不见了,再次看见柳依棠,梁招月只有一个感觉,她好像又苍老了许多。

脸上的皱纹变得更多了,头发更是斑白。

她没忍住,一下子哭出声。

柳依棠笑着将她迎接来,同时笑着说:“哭什么呢?见到奶奶不是应该开心的吗?”

闻言,梁招月哭得更厉害了。

柳依棠带她到客厅坐下,拿过茶桌上的纸巾,抽了三张递到她手里,说:“你再哭,奶奶会以为你不想见到我。”

梁招月当即止了眼泪,泪眼婆沙地望着她。

柳依棠看了看她,极是温柔地问:“还哭吗?”

梁招月摇摇头。

柳依棠抽了张纸巾为她擦眼泪,说:“眼泪是种很值钱的东西,别轻易动它。”

梁招月抿唇嗯了声。

替她擦完眼泪,柳依棠好好地看了看她,半晌说:“和我想象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梁招月说:“没差别吗?”

“是,是能独当一面的模样了,人看着也没以前单薄了。”

梁招月一听,又是心里一涩。

她揪着手里的纸巾,盯着它们看了许久,才和柳依棠道歉,说:“奶奶对不起,我食言了,这么些年一次也没过来看您。”

柳依棠拉过她的手,轻抚手背,说:“你不需要道歉,需要道歉的另有其人。”

梁招月又是沉默好些会没说话。

柳依棠看着,说:“是我没教好这个孙子,让他乱来,伤了你的感情。”

她摇摇头:“是我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柳依棠不免想到那年她刚知道两人结婚背后的真相时,曾主动找过梁招月,并承诺过可以帮助解决所有的困难,并不需要通过婚姻交易才能达到解决目的。

当时梁招月的回答,至今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梁招月说,她是心甘情愿,没有人逼迫威胁她。

柳依棠又说,周云川可能并不是个良人。

她几乎是怀揣着一腔孤勇回道,她愿意赌一把。

结果显而易见,她赌输了。

柳依棠说:“我想等过段时间再找你,你现在接下这个项目,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留在北城这边工作,我想见你的话并不急于这一时。”

梁招月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等待她的下文。

果不其然,柳依棠顿了下,继续说:“可是有个人拜托我一定要过来见你一次。”

梁招月看向她,眼里全是迷茫。

柳依棠说:“他说如果我这次不来,我们之间的孙媳情谊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梁招月默了一会,评价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柳依棠不免笑了,她轻轻摸着梁招月的头发,说:“他那个人是做错了事,可这话确实听得奶奶担惊受怕。”

柳依棠说:“招月,以后你还想继续叫我奶奶吗?”

梁招月睛眨了眨,说:“我以为把您当作我的奶奶。”

柳依棠说:“你知道奶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梁招月不说话了。

柳依棠便问:“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梁招月紧紧捏着手指。

柳依棠看着,伸过手,温暖的手心覆在上面,轻柔地说:“从一开始他就做错事了,但人和人的缘分有时也需要一个开始,或许这个开始并不美好,中途也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但只要这错误不是无可挽回的,对方也愿诚恳认错,那就是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对不对孩子?”

“可是,”梁招月无比艰难地开口,“奶奶您也知道,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错误它可能不会是第一次,这一次原谅了,那以后呢?”

柳依棠神情严肃了些,说:“同样的事他不会做第二次。”

梁招月便笑了:“奶奶我不敢再轻易相信他第二次了,或者说是我不敢再堵一次了,上一次的教训已经足够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总觉得努力便可以拥有一切,却忘了人心不是努力就可以改变的。”

这回轮到柳依棠不说话了。

梁招月继续说:“我一直觉得您有句话说得挺对的,人永远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沉溺于情情爱爱是最不应该的,当时是我太年轻,没将您这句话听进去。”

如果上面的话是柳依棠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么现在这句直接让她哑口无言。

无言了半晌,她说:“这话本来是我说给安安听的,结果她一个字没听进去,倒是你听得明明白白的。”

说着,她叹了声气,说:“是这样,我自己的孩子我都要劝着,那别人的孩子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往火坑里跳。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呢?你说是不是?”

梁招月不知道回答什么,临了只能说:“对不起奶奶。”

“你没什么对不起的,不需道歉,要道歉的人还在楼下等着呢。”柳依棠很欣慰地看着她,说,“虽然奶奶今天多少是想替他求情的,但现在见你这样子,奶奶似乎更觉得,这情没必要求了,谁犯下的错误谁就自己弥补,他还没真正取得你的原谅,就不能拿我这张老脸来和你卖惨求同情。”

听到这番如此交心的话,梁招月难免心里动容。

柳依棠说:“从血缘上来说肯定是我和他更亲,这点毋庸置疑,可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不能奶奶那时候糊涂了,就要求你现在也跟着奶奶糊涂,今天你就当奶奶前面的话没说。”

梁招月说:“奶奶我……”

柳依棠说:“愿不愿意给他机会,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们的问题没有解决,他承认问题的态度还没有达到你的要求,那他要是般救外援给你施加压力,奶奶站在你的角度上,也会替你觉得难过。”

梁招月再也忍不住,低头伏在她的怀里。

柳依棠轻轻拍她的背,说:“我们聊聊你在深城这些年的生活好不好?”

“以前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都知道吗?”

柳依棠说:“那都是那个人要听的,奶奶更想知道其他的事。”

一听这话,梁招月忍不住擡头看他。

柳依棠幽幽叹气:“有些人知道你不会接他的电话,也不想见他,他没别的方式可以联系到你,只能来麻烦我这个老婆子了。”

梁招月轻声说:“我大概猜到一点了。”

“是吗,这么明显?”

“您不知道我夜里睡觉喜欢踢被子这种小事情。”

柳依棠愣了下,说:“原来你睡觉踢被子。”

梁招月瞬间脸红。

她又说:“他还是很心细的一个人是不是?”

梁招月说:“奶奶您刚才说过不当他说客的。”

柳依棠顿时哈哈大笑:“那我们不说他了,我们聊聊你这几年的生活。”

两人聊到了快下午近四点的时候,那时窗外太阳已经西斜了,再有三个小时后,整座城市便会被夜色覆盖。

柳依棠说:“晚上回家吃饭好不好?”

梁招月面露难色。

她又说:“就只有我和你,他现在不配上桌。”

梁招月忍不出笑出声。

柳依棠说:“他让你伤心了这么久,又让你一个人深城辛苦那么多年,现在他觉得是时候要挽回了,我们所有人就得配合他?”

不待梁招月回答,她自顾自回答:“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梁招月无比认同她这句话。

柳依棠便问:“你好久没有陪奶奶吃过饭了,今晚就留下来和奶奶住一晚好不好?”

梁招月思索了片刻,点点头。

柳依棠像是松了口气,说:“我这就让阿姨处理早上买好的食材。”

说着她起身去打电话,梁招月看着她眉开眼笑、无比喜悦的模样,心里也跟着高兴。

不论她和周云川的关系到底如何,柳依棠依旧待她如此,从未有过一丝偏颇。

梁招月想,以后她还是要常常去看柳依棠,哪怕她和周云川并没有以后。

-

周云川在楼下等了近四个小时,眼见外边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原本明亮透净的颜色一点点被灰色和淡黄色取代,而楼上的人一点也没有结束的意思,他不由开始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种不安始终挥之不去。

等到五点左右,天色彻底变得浑浊起来,尽管是夏天,离夜色降临还需要一两个小时,但是周云川仍旧是不放心。

他并非不放心梁招月。

不放心的人反而是他此次搬来的救援——柳依棠。

如果说现今的梁招月是心硬的,让他有些无从下手;那么柳依棠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他这位奶奶的心狠和原则性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当年因为两方家族逼迫,不得以压下丈夫出轨在外养人的委屈和苦闷,而当两边家族能主事的人接二连三离去,她逐渐有了话语权,第一件事便是在董事会上踹了不成器的丈夫,自己取而代之。

后来更是在丈夫离去后,接二连三将整个偌大的家族拆得四分五裂的。

庞大稳定的家族根基算得上什么。

一个辜负了自己大半人生青春的男人,凭什么到头来,还要她一个外姓女子呕心沥血为他撑起一个家族?

等她百年之后,油灯枯尽,这庞大的周家族谱上能有她柳依棠半个名字吗?

历史是男人书写的。

既然那个男人将书撕毁了,那她也没有必要亲自弥补的必要。

这些年柳依棠更是一步步在扶持自己的女性后辈,她留给她们的东西远比那些男性是来得多的。

对比,周云川倒觉得她做得非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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