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尚大人行失受困(1/2)
第68章尚大人行失受困
之前身上总有固定,皮肉都勒得僵,弓石弓秩常替他按揉纾解,弓捷远却更习惯谷梁初的手掌。
他更有力些,也不会触到伤处的痛点。
时间一长,习惯就会变成贪恋。
谷梁初仔细看着弓捷远半垂的眼睫,意识到了变化——之前他绝不会张口要求。
有些吃惊,谷梁初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个腿上绑了绳儿的少年洞察秋毫了如指掌,其实还是看不太清。
“为何乐意了呢?”谷梁初低声地问。
我得有个靠山,有了依靠才能修复羽翼,才有机会脱离困境。弓捷远在心里想,但他不说,仍旧呢哝,“你不愿意就算了。”
“仔细赔了夫人又折兵!”谷梁初声音极低地说,不知在告诉谁。
弓捷远静了一会儿。
这人总能猜到自己想法,但这提醒非因善意。
弓捷远只能自欺欺人地想:那也毕竟试过。
里衣推高了些。
架子床轻巧透亮,立刻就有光芒流泻出来。
屋内安静,只闻鼻息交错,散去那场焰火却又晃了回来,带着噼啪轰隆之音在这小房间里狂轰乱炸,要让两个年轻的人尝尝什么才是焚身之烈。
到底是有东西烧了起来。
弓捷远站在不系身前之时仍旧有些脚软,他皱皱眉,强把不适掩住。
“今日不骑马。”谷梁初从容地说,“你的背还不能扯,只喂两把草料就是。”
“它也不缺吃的。”弓捷远早就看清了不系和伴飞的马厩非常干净,食槽里面也很丰盛,心里仍然不大高兴,“现在有了老婆也不一定想我。”
不系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或者看出他隐藏着的颓丧,拿大鼻头来蹭主人手背。
弓捷远没有防备,被它蹭个正着,轻轻笑了起来,“真是坏东西!都做爹了,也没个好形状。”
谷梁初不爱他被沾染,掏块帕子擦他手背,淡淡地道,“骂谁说清楚了。”
弓捷远甩手走开,突然间也不想睬不系了,边往回走边问,“我们不回去吗?还在这里住几天么?”
谷梁初刚要说话,谷矫跑过来道,“白大人来了,神情甚急,说有大事要求王爷。”
谷梁初闻言就皱眉头,“他能有甚大事?”
白思太挂着满脑门子的细汗,见到谷梁初就跪了下去,嘴里大声呼道,“叩请王爷救命。”
谷梁初听他说得严重,眉心不展,嘴里仍旧淡淡地说,“大人乃是朝廷命官,此时又非路遇,如何只管叩拜?”
白思太连忙站起身去,立刻又施长揖,“实是急得狠了,还请王爷作速出手相帮。”
“是什么事?”谷梁初一点儿也不着急,慢慢坐在厅中正位,慢慢呷了口茶。
“尚大人被云楼关了,”白思太语气急促,慌慌地说,“昨夜就没出来。想他性急气燥,哪里受得这个?看再憋出好歹,实是……损失……所以下官这才忙着跑来求王爷……”
“这可真是笑话。”谷梁初冷冷地道,“堂堂朝廷命官,竟能给个花楼关住,孤倒不知是什么损失。”
白思太立刻神色愧怍,一时没有应对之语。
谷梁初不看白思太了,对上弓捷远瞧过来的眼睛,“怎么?听到花楼二字,你又来了兴致?”
弓捷远在想这人不似全无预料,未防他会如此说话,脸颊红了一红,强辩地道,“那又怎么?年轻力壮,不能有兴致么?”
谷梁初淡然点头,“自然能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