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疑温情说狼扑鹿(1/2)
第65章疑温情说狼扑鹿
日间怕搅扰了,夜里需得回来,还不是时刻得在这儿吗?说什么日日都可过去,只让过去打个转吗?
谷梁初假作糊涂,“什么?”
弓捷远不搭理他。
“瞻儿院里便那样好?”谷梁初问。
“你并不懂。”弓捷远说。
他现在不能否认谷梁初对自己好,但谷梁瞻对自己的亲近如同父亲妹妹,也如同姜重和向高时,并不为了什么,让人觉得没有被索取的压力,不是威胁。
弓捷远需被认真对待,谷梁初的用心却令人不安——不应该的。
屋里安静,觉得有些尴尬,弓捷远随口说道,“庭中有鸟,养的还是野的?平时怎么没看见呢?”
谷梁初闻言扫了门外一眼,“什么?”
“我在寝殿听见了叫。”弓捷远继续说道,“不在这里便在后院,肯定不是别人家。”
谷梁初仍旧吃饭,“要么是听错了,要么就是老鸹。”
“可真是个纨绔子弟!”弓捷远嘲讽他说,“就只认得老鸹。我听着倒像鹳子,所以奇怪——皇宫附近人多草少,也未修得水泽,怎么会有鹳子?若是林雀斑鸠我也不来问你。”
谷梁初仍旧面无表情,“想是听错了吧?”
弓捷远不悦地哼,“我能听错的事还不多哩!”
谷梁初不同他争,将块熏肉放在他的碟里,岔话说道,“你将这肉吃了,下午再给涤边将军写一封信。”
弓捷远闻言眼睛立刻发亮,登时忘了其它,“还能写吗?你的私驿还给我用?”
谷梁初目光沉静得很,仿佛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过年了么!既然见了夫人妹妹,也该告知将军。”
“那……”弓捷远得寸便想进尺,“你能不能不看我写什么?”
谷梁初点了点头,又夹一块肉来,“吃吧!”
撤了餐食之后谷梁初亲自替弓捷远摆好笔墨纸砚,然后负手出来,吩咐梁健等得弓捷远写完之后告诉自己,便与谷矫往中院西侧的拳房里走。
谷矫以为他要打拳,想要去找短衣,谷梁初阻住他道,“他也不会写上许久,孤就说几句话。”
谷矫停下看他。
“昨日才去拜年,午间因何又来信号?师父急着传什么信儿?”走进拳房,谷梁初低声询问。
谷矫立刻便道,“司尉在旁,属下还没得着机会禀报,却是查觉王爷在摸司尉底细,特意告诉他母亲的来历。”
谷梁初倏然望他。
拳房虽然无人,谷矫仍旧压低声音,“司尉之母姓沈名唤姿绰,其父是位苏州同知,开武九年的探花,因是太后整寿加的恩科,特准放到原籍为官。后来上任知府左迁,不为新上司喜爱,诬了贪污霸市之罪而被抄家斩首,妻女流放边陲……”
谷梁初眉头蹙得极深,“左迁那个知府是谁?”
“正是师父的兄长柳犹松。”谷矫答说。
谷梁初半点儿都没意外,咬咬下唇冷笑一下,“倒真是巧。”
“涤边将军便是初时不知,婚后也必清楚妻子身世。”谷矫又道,“但他始终都捂得紧,不教师父提醒,怕不易查。”
“自然得捂。”谷梁初立在窗前轻轻叹道,“本来就与周阁珍不合,又娶了他对党的女儿,不瞒好了,潮霉军粮也莫想有。”
“对党?”谷矫问道。
“新知府为什么上任便先对付一个同知?”谷梁初道,“自是因他与那左迁的前任知府同心。周阁珍将师父一家看成对头,和他们交好的自然都是对党。”
谷矫不由啧了一声,然后又说,“如此王爷同司尉确是有缘。”
“这些且还不能让他知道。”谷梁初绕着拳桩缓缓行走,“今晚或者明天你再找空出去一趟,告诉师父换种暗号,城里不常见的鸟鸣就别用了。这里有个耳朵贼的,睡着也能听出不对。”
谷矫闻言便笑,“司尉这个功夫实是神奇,如今我和梁健守殿,闲话也不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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