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宣誓(1/2)
婚礼宣誓
“你们这群小不点站外面。”暮肖随意的摆手。
“只要你乖,我会如珍似宝的宠着你,想要什么都行。”暮光停顿。“天上的月亮也摘下来给你。”
梁卫金转身,暮程秀只是轻微的扯了扯嘴,没有笑容。吴秀美干巴巴的说了句。“可真的是肉麻。”
“这叫情人的爱语,男人嘛,都是这样。听多也就这样。”邓家恩见惯各种场面,再粗俗不堪,再肉麻深情的话都听过,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奇怪。
因为现在谁还觉得有情饮水饱?
“够文艺吧!可以吗!开门啊!”暮肖搓一下微烫的耳坠,他都有点不敢正视暮光。
房门的锁轻声响起,咔哒一声犹如氧化钙加入冷水之中,迅速沸腾而起,喧嚣随着人一拥而入而清晰,扩大。
随着人群的涌进,后面跟着的几个堂哥手中拿着花礼筒冲着房间里的上空砰砰砰的发射,五彩缤纷细碎的闪片夹杂着红纸在上空漫天飘下。
“新郎真好看!”
“别挤我,我要看前面!”
“吵吵嚷嚷什么呢?”
声音极致繁杂喧乱,各种声音接踵而来,让人来不及倾听谁的话语却又在下一句话中被压下。
新郎的伴郎人数太多,吴秀美有点儿心慌,不过接触到邓家恩的视线就冷静下来。
暮光同样上了妆,锋利的眉是徽笔下浓重的墨,脸轻薄上了一层,显得脸皮有点白,嘴唇涂了裸色口红。头发三七分往后挽,留下一绺碎发。
剑眉星目的看着坐在红床中央的乌发雪肤。暮光跪在床前,眉目深情,眼角眉梢舒展开来,显得更加英俊。“老婆,回去睡。”
暮光满腔的爱意涨的人发酸发麻,却又给予了无尽的动力。
暮程秀脸上勉强算柔和,伸手把头顶上的闪片和红纸撚下来。
“鞋都没有怎么走?”倚靠在门旁的孩子开口。
成林瞪大眼睛定睛一看,确实少一只。
房间里的缱绻旖旎还没有涟漪多久就被打破,进入房间的商贯中,暮肖,成林,暮尚城,万镇河和张默眼睛同时扫射这个并不大的房间。
头顶粘连着红气球,脚下的气球一个挨一个,花礼筒炮像花瓣一般的闪片红纸铺了整个地面,床上的红被子和红枕头也是,还有没有打开的衣柜。
看一圈后就行动,暮肖在空旷的地板上踢踏,把那些轻如羽翼的气球一个个踢飘扬,暮尚城干脆打开衣柜,在那些已经被岁月停留许久的衣服里翻找,商贯中随手捏起几个枕头。
许多人都在寻找,两个伴娘偷偷交换视线,躲躲藏藏的在伴郎身后。
“诶呀,小娘子藏什么?”暮肖狐疑的视线在她俩身上徘徊。“该不会是把鞋子藏裙底吧?”
“那可没有。”吴秀美立刻反驳,语气之中有点儿激动和颤栗,像她这么迫不及待的反应,更让人立刻就确定。
暮肖连忙走过去,风带动窗帘鼓起一个大弧,鸟声鸣叫,白鸽扑翅,外面是一个晴朗明媚的天气。
“我可告诉你,我没穿内衬呢。”吴秀美玫红色的连衣裙坠在脚踝,垂堕感极佳的裙摆随着向后退像金鱼尾一样摆动。
“好说!好说!要不,几个红包才能拿下?”暮肖一边说一边将耳边的烟叼在嘴里,手在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叠红包,因为金额大,塞的也不多,大概仅仅只有十来个。
“怎么着,也得来个五个吧。”吴秀美故作矜持的开口。
“十个,把鞋子拿出来。”暮光的大手掌覆盖在暮程秀穿着黑色袜子的脚上,用拇指摩挲着脚掌心。
“诶呦呦,五个是掀开裙子的价格,鞋子藏不藏在裙子底下,那可就另说。”邓家恩意味深长的笑盈盈,他就靠在窗旁,姿态松散。“鞋子是另外的价格。”
“兄弟都带欧米茄还在乎这些零碎?”暮肖惊疑不定的扫射他的腕表,这他妈简直就是抢的节奏。
“你还不是劳力士。”落文英立刻抢先出声。“鞋子可以,那得再给十个。”
暮程秀那被勾画成狐貍眼的狭长眼睛满是讥笑。
暮肖愣一下,下意识把口中的黄鹤楼紧紧一抿才迟钝的发现没点火。这得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抢劫案。
迟疑外加审察,如果眼睛是透视镜,暮肖几轮打探的眼神下早就剥光衣服,审视皮肉。
五个红包递出去后,暮肖极快速的掀起她的衣裙,在所有人没反应的过程和主人的笑容定格就已经看完光溜溜的大腿。
几个人又在房内找一圈,暮尚城推开窗户往外看也不见踪影,吴秀美在无人察觉的松了一口气。
真是胆战心惊。
暮光却已经通过他那轻微一撇就知道鞋子在窗户上,暮程秀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屋的鸡飞狗跳,心情显而易见的还是比较好,暮光才开口。“给他们吧。”
暮肖又重新把洇湿的烟夹回耳朵上面,掂量一下手里的红包,还剩8个,暮尚城连忙从口袋里抽出一沓。
不仅伴娘伴郎看的心花怒放,后面倚着门不敢进来的一群小孩也看到眼冒金光。
收下红包后,落文英食指一竖直接指向窗户。“鞋在窗户上面。”
暮肖连忙过去,微一侧头把脑袋伸出去把那几个粘着的气球扯下来,就看到四只木筷子掐入墙缝,皮鞋被稳稳的托在上面。
“调皮了啊,调皮!”
暮肖踮起脚尖身体向上昂,整个上半身已经倾出窗户,西装被这样拉抻起几层褶子,下来的时候才喘口气。“老大,赶紧穿上。”
暮光接过给他穿上,梁卫金这个大老爷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一边红着脸一边局促的递给暮光。“毕竟是结婚,怎么着都得有誓言。”
暮光接过抖开看后,纸张就从指尖脱落缓缓飘在地上。
暮光并没有按照纸上写的那样。什么老公洗碗,老公带孩子,老婆收钱………………的。
他捧上一腔满怀柔情的爱意和一世挚诚不二的誓言。眉目流转缠绵,所带的都是对床上人的深爱。“我的爱和你永恒的信息素一样浓烈,只要你不离不弃,我会忠贞不二,只要你爱我,我会勇往直前,无论将来挫折与坎坷我们相互扶持,困难与险境无法让我们分离,我们会相爱一生,白头偕老。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
鲁风从门口挤进来,手上是那个已经看过的红绒盒子。
盒子被打开,里面的祖母绿宝石就展现在所有人视线里,暮光手指以看得见的颤抖拿起那枚带钻的祖母绿,慢慢昂头,见惯大风大雨,商场纵横油滑的人也有真诚的一面,那是毫不设防的喜极而泣。“阿秀,嫁给我好吗!”语音尾调轻微颤栗,暮光下意思咽下因为激动产生的唾液。
在众人的瞩目下暮光手里的那枚祖母绿散发着冷光,幽雅,秾丽,深翡得动人心弦。可是那么冷冰冰的一个物件却被赋予坚韧和忠诚。
暮光拿着代表忠诚的戒指想要和他白头偕老。
多么令人讽刺又荒谬的事实。
而这荒谬的事情却在荒诞滑稽的上演。
暮程秀眼眸定定的看着他,倏儿眉眼弯弯,伸出他的左手,纤长白皙又修长如青葱,柔和的微笑起来,誓言就从嘴唇一张一合逸出来。“我承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在你身旁做你的丈夫。”
暮程秀一边宣誓,右手放在后背,食指和中指交叉,比划出一个十字架的手势。这是基督教发誓时表示自己说谎,誓言不作数的手势,恳请上帝原谅。
直到宣誓结束后暮程秀才慢慢放下手给暮光带上戒指。
世间所有婚礼统一的答案,无数模板印刻下来的,毫无用心之举的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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