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继续了(1/2)
她想继续了
很难说阮卿卿没有跑单的心思,但聂泽之真的闲。
闲到把她请到十楼听她把事情说完,甚至闲到分析其中缘由。
原来《代号:璀璨》里的美术组内部也在撕扯,一部分是原先项目组定下的人,一部分是一测反响太差后被高管塞进来重管美术的人。二测时间遥遥无期,人心浮动,又有同家游戏公司的二次元风的女性向游戏也在筹备,代号璀璨内部更是压力大,管理混乱,完完全全手忙脚乱。
她只是画了外包的画稿,这个画稿却成了他们激发矛盾的一个筏子,这五天她赶稿累,项目组内部扯皮也吵得慌。
阮卿卿听完后就明白了,这个画稿她当白画了就行。
把这家项目组和主美拉黑,等灰昼大陆主美病好了、岑橙改完画稿再分说,和其他人都没什么好说的。
——也只有聂泽之闲着发慌,来听这几千块的交易,还免费给分析。
阮卿卿听完聂泽之的分析,终究不好意思总想着跑单,主动说:“本来是别人托我我才去画,没想到赶了五天两头白忙。你的画很急吗?如果不急的话……”
聂泽之一脸耿直:“很急。”
“多急?”
“今天没收到画稿的话我会伤心而死。”
“……那你去吧。”
阮卿卿最后的一点惭愧,也因为这番话化为乌有。
她今天不想画画,或者说,这几天她都没心情画画。有什么值得画的?没有。
据说三国历史衍生游戏的主美已经交接工作,启程出国。而她的打算又是什么呢?
聂泽之真的闲,笑容肆意又随意。
“我说点江云歌的事,然后笔给你,你随便画?不画也没事,明天再说。”
阮卿卿不可思议:“我为什么要听她的故事?”
阮卿卿捧着茶,目不转睛地盯着聂泽之讲故事的嘴。
聂泽之对江云歌了解多少?其实也没多少。如果了解得够多,就不能在当下这么闲散的场合随口说出。
如果要她讲艾梦乐的故事,她一定是会为难半晌,最后把一切想说的话都压在喉咙间,最后说“没什么好说的”。
聂泽之更洒脱,更冷漠,更凉薄。纵然江云歌是他喜欢过的,现在也能随口道出她的故事,仿佛他只是旁观者。
有人说,只有放下了,才能毫无芥蒂地说以前的故事。阮卿卿无所谓聂泽之有没有放下。
她只是承认,她确实想听一点江云歌的事。
江云歌的履历很简单,外国语大学附属幼儿园,附属小学,附属中学,层层递进。
如果没有意外,她会保送外国的大学,把自己的身价镀上一层金光,毕业后回国联姻,当上插花的富家太太。如果有一些天赋,她可以在公司的事情上多两句嘴。这也是江德诚对自己女儿最大的期望。
意外是不可能没有意外的。
江云歌高三那年,她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和她同一个高中,报了她想填志愿的大学,甚至还混得不错,已经混进了那所大学的精英社团,交到的男朋友是世界级的财团公子。
她姐姐也逼她,留在国内的力量在校园贴吧和论坛玩拉踩手段,字里行间全是江云歌比不上她姐姐。
于是她闹了脾气,她不想走父亲安排的老路,走了有什么用,能比得上先她走半年的姐姐?
她在唱歌上确实有些遗传至艾梦乐的天赋,于是开始张罗艺考。她闹着脾气,江董又不是说得通的,事情就都是唐夫人在周旋——
阮卿卿打断了聂泽之的话:“我不想听了,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我把你要的画给你,到此为止。”
聂泽之并不意外,他开口询问:“那你想听谁的故事?”
“谁的都不想听。”
阮卿卿一口回绝。她以为自己能云淡风轻地听故事,结果不行,完全不行。她对自身的定位又一次有离谱的偏移。
她拿起笔就去修饰《聂泽之在雪屋图》,刷刷刷的不停。她以为自己没心力拿笔,拿了笔也不知道画什么,现在一看,嘿,人都是逼出来的。
十几分钟,幼儿园小孩子集中注意力的极限时间,她将将把聂泽之的半身图轮廓打好底。她的身子终究有些吃亏,画完底稿就有些头晕。
她想休息一会儿,但聂泽之见她放下笔,见缝插针地递过一块德芙:“要吃不?”
阮卿卿摆摆手,“不用。”
聂泽之:“不吃的话那喘口气,接着画?”
阮卿卿:“……”
阮卿卿接过德芙,拆开包装咬一口。巧克力的糖分能带给人安定的感觉,吃了之后心情因此平复。
心情平复了,人也不想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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