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2)
第95章
夜幕深深,岳长英端着水盆照顾岳母洗脚,侧身坐在榻旁小木凳,探手挽起岳母裤管。
岳母神情复杂的望着岳长英,心里仍是想不明白,只得出声:“长英,你知道那位大小姐性子有多难伺候吗?”
今夜一谈话,虞大小姐话里话外尽是挟制之意,分明就是处处设计的精明人。
这般深沉算计心思的虞大小姐,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岳长英,或许将来玩玩就会厌弃。
“娘,大小姐是有些喜怒无常,但是她今天特意给您带来好些珍贵药材,方才都让人留在侧屋呢。”岳长英手里拧干帕巾给岳母擦脚应话,心里还是担心岳母的身体,所以才收下人参丸。
“傻孩子,娘看你是心思太单纯,所以才被大小姐拿捏住心思。”岳母没好说那些珍贵药材对于虞府那等富贵人家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将来要是大小姐厌了你,只怕你是要吃苦头的。”
岳长英仰头望着岳母满脸担忧,只得出声安抚:“您放心,如果将来大小姐出尔反尔,那我到时再跟您离开苍州就是了。”
“真的?”
“嗯。”
许是因着岳长英的话,岳母面上才稍稍缓和些。
待屋内灯盏熄灭,岳长英洗漱躺在榻上,翻身探手摸索颈旁佩戴的玉牌,对于今日发生的事,回想起来仍旧有些紧张。
姣姣月光落在梳妆台前,岳长英看着屋内虞茜留下来的物件,莫名又觉得安心不少。
虽然虞茜平日里喜怒无常,可有时又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她,比如这回向岳母坦白的事,岳长英做梦都想不到居然能得到岳母的答允。
可虞茜就这么轻松的做到了。
岳长英翻来覆去的想着虞茜,心口越是发胀的厉害,更是不自觉的想起水榭里虞茜通体发白的玉体,面上顿时发烫的厉害。
越想越口干舌燥的岳长英害羞的扯着薄毯遮住脑袋,不敢再去回想虞茜勾人心魂的娇媚。
直至月上屋梢时,榻上的岳长英已然沉沉昏睡,月光下显露的姣姣月光缓缓化成羽白衣袍。
仙君悠悠来到榻旁,目光注视着熟睡中的岳长英额前,而后化成一道白光注入她的额前。
凡人熟睡之际,最是容易放松警惕,因此常有邪魅之物趁夜侵袭夺命。
岳长英脑内是一片白雾,仙君处于其中,有些诧异竟无半分污秽之气,毕竟凡人自有七情六欲,心内多少总会沾染些许。
除却出生婴儿,寻常凡人少有这般稚子之心。
不多时仙君便寻到自己当年注入的心魂,掌心施法控住心魂,唇间念咒将心魂同自己归位时,数不尽的繁杂思绪刹那间齐齐侵入脑内,仙君顿时羞赧的松开手。
那些床笫之欢的景象久久萦绕仙君脑海,仙君察觉自己的心魂已然染了俗情,现在自己也无力控制,反而会受其害处。
这夜睡得安稳的岳长英,寅卯之际却早早的醒了。
天光微微亮,夜幕缓缓褪去,鱼肚白光笼罩苍州城上方。
虞府主院的虞茜清早被虞母招来问话,清晨翠鸟鸣叫,花草清香,盛夏独有的闷热正在吞噬早间难得的凉爽。
“我让你出城顺便去查各路诸侯的情况,为何这么早就回城?”虞母捧着茶盏并未看站了好一会虞茜。
“母亲,城外蓝巾军匪毁约劫货,恐怕他们盟约不多时就会内乱,女儿觉得现在不需要费尽心思去挑拨各路诸侯军。”虞茜长身挺立堂内,低垂眼眸一派乖顺模样。
“你现在倒是胆子越发大了。”虞母抿着茶水,这才看了眼虞茜,眼眸尽是威慑,“前几日回城,现如今要我让人去请你,才肯来汇报吗?”
虞茜闻声跪在一旁应:“是女儿疏忽,请母亲息怒。”
“我看你是一门心思都落在吃喝玩乐,才不想出城办事。”虞母放下茶盏,神情满是轻视的看着虞茜,“城外蓝巾匪军之流是不足为惧,可如果你暴露苍州是金狐貍据点,到时你要如何处罚?”
“请母亲放心,女儿一路行进十分隐秘,并且有意抹去痕迹,绝对不可能有人察觉异常。”
“看来你对自己的瞒天过海倒是颇为自信,难怪前阵子胆敢擅自调取人手去城外劫货。”虞母冷眼嘲讽看向胆大包天的虞茜,面上怒火已然显现。
此话一出,虞茜面色微变,眉眼不自觉的压低,缓和心绪辩解道:“上回劫货一事,女儿只是想调查花楼夫人鼻烟铺子的生意,并无欺瞒母亲的心思。”
虞母蹙眉道:“你纵容花楼夫人在城内谋取钱财生意,这事我还没跟你清算。”
“母亲您不要担心,女儿保证没有人能夺虞府在苍州生意场上的一分一毫,花楼夫人的钱财一个铜板都运不出苍州城。”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看还不如让花容沉雁她们两去替你管生意,至少她们比你听话的多。”
“是。”虞茜心下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虞母没有察觉那批金粉,否则自己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薄雾出日,驱散一切昏暗,燥热亦随之而来。
大清早醒来的岳长英,犹如怀春少女般早早出了院门。
城内闹市车马缓缓行进,夏花烂漫绽放街头巷尾,岳长英停在交叉路口,犹豫的张望城北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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