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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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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世事寻常,轮回更替皆是过往。

不管冬日再如何凛冽,也会在不知觉时恍然春日悄然来临。

檐下木台上支着一辆斑驳的木轮车,车上坐着一人,身上干干净净,眉目间带着些许看破红尘的淡然。她微仰着头,看起来落寞又冷咧。

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几息的功夫,身后之人便从后头递上来一簸箕新采的嫩芽,清新自然的草药香传来,宋佰玉擡起头去看,淡黄色的布衣裙衬得那人显小了不少,青丝铺散在肩,只在头两侧打了两个小小的孩童髻。她利落地从簸箕里提了一只新叶,想也不想地凑到宋佰玉鼻尖,“闻闻,好闻吧?”

宋佰玉弯唇笑了笑,手自然地抵着那簸箕的粗糙边沿,仰起脸看她,“又上山了?”

“嗯。”初兰墙下拾了一小竹凳,放到脚边后,掖起身上的衣带坐到她身边,“趁着春日,多采些能用的。”

“那也是刚下过雨,看着晴空万里,指不定什么时候来上一场暴雨,往后你再上山,可得带好雨具。”宋佰玉随手撩了撩簸箕上的嫩芽,一擡手臂,那簸箕便安安稳稳地落于晾药架上。

没了簸箕作遮挡,初兰便将自己的头往宋佰玉的腿边靠。

待靠得实了,才小声道:“知道,都跟着师父去过多少趟了,没事儿。”

安静了没一会儿,便有人着急地推开院门踏步前来,“小兰姐姐,师父她去义明坊出诊还未归来,前头有个头痛的患者,姐妹们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想着,过来请小兰姐姐出门看看。”

初兰听罢这话,立刻起身。她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裙的褶皱,跟着走了两步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快速地对着倚在轮车里的宋佰玉道:“我去去就回。”

宋佰玉嘴角噙着笑对她点了点头,傍晚的夕阳珍贵,打在人身上,便像给人镀上一层圣洁的金光。

有人金光闪闪,自然也有人黯然神伤。

待庭院重新归于寂静,宋佰玉垂下头看了看自己腿上的毛毯,她隔着毛毯小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腿,随后一把扯开毛毯,单手握成拳,一拳一拳地砸向了那怎么做都无甚知觉的废腿。

因着声响过于巨大,屋后有人从春梦中转醒,隔着道窗棂冲外头的宋佰玉道:“别砸了。王婆说了,你那腿诊不出来毛病。你那心窝子早缝上了,站不起来是你心理过不去那关。”

宋佰玉气喘吁吁地转过头去,隔着打开的窗户看清对方那毛躁的头发后,才敛起周身的暴躁,不满地对她“哼”了声,“你心理倒是没病,在这装疯卖傻地也不知是为何。”

屋子里的人大笑了两声,她从榻上起身,下意识提起塌边倚着的拐棍,足衣挤进靴子里后,从木门内几步踏出来。

“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她迎着光双臂擡起,感叹了句后又转了转自己睡多了而有些发僵的肩颈。

宋佰玉瞪她一眼,转过头来道:“别在那装文化人了,”又从轮车里歪了下身子,空出右手拍了拍脚边的小竹凳,“过来坐。”

宋伯元提起拐棍走到她身边,先是将被扔在地上的毛毯捡起,一屁股坐下后才回身将那毛毯重新盖回到宋佰玉的腿上。

“你那是心结,给我讲讲呗。”

宋佰玉觑她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是是是,我不懂,”宋伯元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刚要说些什么,手就被人重重地狠拍了一下,“别碰,眼睛刚好,你那爪子干净不干净?”

宋伯元只好甩甩被打红的手,真心地恭维了她一句:“三姐姐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哈。”

宋佰玉窝在轮车里笑了一声,她特意卷起上身,擡起手臂推了下宋伯元的后肩,“你既是能看清人了,便尽早离开。别总在我耳边嗡嗡嗡地烦人。”

宋伯元倒也不恼,只把宋佰玉的腿当架子,整个上身朝她趴过去,“三姐姐,说真的,你真的自幼爱慕二姐姐?”

宋佰玉掀起眼皮看她,面上不惊也不恼,只手搁到宋伯元的后颈捏了捏,就在宋伯元舒服地闭起眼,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宋佰玉突然坚定地开了口:“爱慕过,非常喜欢。”

宋伯元“嗖”地一下支起上身,“那二姐姐对你呢?”

宋佰玉无奈地拍了下她的头,“你二姐姐要是也如此对我,我们早双宿双飞离开汴京城了,你以为我多有良心?”

宋伯元也痴痴地笑,“二姐姐当年才十五六吧?”

她在说宋佰枝入宫的年岁,宋佰玉回味似的点点头,“是啊,正是花容月貌,几句话便羞的好时候。”

“你当时就没想着拦一拦?”

“怎么拦?”宋佰玉弯下腰看向身边的宋伯元,“真逃旨,把咱们全家留给刽子手吗?”

宋伯元眨了眨眼,下了个论断:“所以,你还是有不少良心的。”

“哈哈哈哈。”宋佰玉大笑了几声,又说:“不不不,你千万别这样说。是咱们那甘愿奉献的二姐姐人格伟大,我没立场也没资格领这种功劳。”

“有没有可能,”宋伯元探过头去,院里四下无人,她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嗓音朝她道:“是因为你也姓宋?”

宋佰玉挑眉看她,又笑着擡手拨开宋伯元凑过来的头,“我如今大大方方地对你承认这件事就是想清楚明白地告诉你,那些都过去了,做不得数的。”

她自由散漫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露出副沉重认真的模样出来。宋伯元从那小竹凳上起身,双手似钳,一把捏上了宋佰玉的双腿,连打带拍地对她道:“你既是真心觉得过去了,就该振作起来。初兰喜欢的是行侠仗义桀骜不驯的宋三娘子,绝不是你这幅要死不活的空壳。如今初兰’杏林菩萨‘的声名在外,你再优柔寡断些日子,指不定人家就嫌你麻烦,再不管你了。尤其是,你从前还那么混蛋,”她顿了顿,笑着说了一句:“若景黛是初兰,你都死几百回了,知道不知道?”

宋佰玉提手就攥住了宋伯元的手腕,她淡定看向顶着乱糟糟头发的宋伯元,“我知道,是我从前不是东西。”她一字一顿,语气转得哀戚:“就是,我这腿怕是好不了了。”

“师父也说了,”院门被人从外头拉开,“你的腿没病,只要你的心治好了,腿也便好了。”

宋伯元擡起头看向朝她们二人走来的初兰,收起被宋佰玉攥疼的手腕,双手按在宋佰玉肩上,跟着应合道:“对,王婆都说了,你一定会站起来的。”

初兰走过来,先是对宋伯元笑笑,才从容地捏起毛毯的一角抻了抻,待眼角扫到毛毯上沾着的一处灰尘时,悄悄就用手抹了。

她擡起头来,看向轮车里坐着的宋佰玉,“没关系的,”她说,“你想下半辈子在轮车上过,我便照顾你下半辈子。但你若还想顶着宋三娘子的名头在外逍遥快活,”她顿了顿,“那便要听我的话。我无所谓你脚下高山亦或深处低渠,只要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好。”

“你就不怕我治好了,便离开这小小医铺?”宋佰玉迎着初兰的目光看回去,一如往常目中无人时那般轻狂恣意。

初兰愣愣地看她,“既是如此,我便放你离开去高飞。”她涨红着脸,舍不得般抚了又抚宋佰玉心脏前的位置,“我初兰人生行半,早该懂得放手的道理。从前是我任性,总想着用金丝笼去囚长鹰。”她缓缓蹲下身,仰起头认真地看向宋佰玉,“如今,我愿意放手了,也希望三娘子你不要散了希望。”

宋佰玉盯着她的眼睛问她:“什么希望?”

“腿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初兰淡然地回答她。

宋佰玉展颜,擡手拉了拉初兰的手臂,“你坐,”又仰起头来对宋伯元道:“阿元,你再找个竹凳坐下来。”

残阳正好,有微风伴着春日从庭院转过。

鸟儿成群结伴地立于刚抽了嫩芽的树冠,不远处传来滚轮磨药一来一回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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