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2)
四面八方的冷空气突然笼罩在她身侧,她才终于想起自己身下那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可爱小犬。
她睁开猩红的眼,看向宋伯元的眼里都是后悔。
“阿元,我们回到被子里吧。”
宋伯元点点头,她亲手将景黛的手指从身…下拔…出。
她抱景黛那轻得不像样子的身体,回到她们温暖的床上。
“姐姐,你看看我,我不怕冰的。”
宋伯元跪在榻上,膝盖处不知碰了哪儿,出了血却没受到主人应有的怜爱。
景黛擡起自己的手指,那膝盖上的血不知何时触到了她的指尖。
或者,又不是膝盖上的血。
景黛像终于回过身般,跪起身子,紧紧抱住了眼前的宋伯元。
“是姐姐错了,阿元能不能原谅姐姐?”
宋伯元被她像勒进骨血那般抱着,眼神却有复杂的情绪。
她说:“不能。”又擡起手回抱住景黛,“姐姐要欠着我的,一直还不清楚才好。”
景黛终于忍不住,她像疯子那样哭,又像傻子那样笑。
她伸手去打宋伯元,又可怜兮兮地去求饶。
宋伯元总是那样嘴角带着笑意的看她,任她发疯或者祈求神明。
气氛不良的一晚,也是不佳的人生经验。
翌日起床,宋伯元回过头来去看景黛的侧脸。
闭着眼的景黛,清冷,孤绝,像世人够不到的仙鹤,又像神仙都畏惧的心尖血。
宋伯元一动,下身就像整个人被撕裂般。
她闭眼,下了床榻,像从前那样在万花丛中一点黑中间找到小黑。
洗漱后入宫。
景黛的路已经给她铺到了脚底,她不能让她失望。
她要强大起来,做景黛最可靠的靠山。
入宫直接去见宇文广,宇文广正是被飞原那模棱两可的话搞得崩溃之际,突然间到宋伯元,像久旱遇甘霖,他乡遇故知。
“回陛下的话,东宫确有谋逆之意,臣,欲以宋家军名单作保,求圣人给臣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如何证明?”
“待东宫有异,臣会替陛下亲手解决了东宫,再双手奉上宋家军名录。”
“你要什么?”
“臣要二姐姐顺利产子,再保他一生远离皇权。若陛下允诺此事,臣必上刀山下火海,为陛下勤王出征。”
“你说出征?”
“是,臣愿手刃东宫后,为君出征漠北。”
宇文广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此刻看宋伯元那坚毅的脸,莫名像看到了他那单纯讲义气的好兄弟宋尹章。
“你不恨朕?”
“臣,无恨可生。”
宇文广皱眉,那沾了人血的手兀自发着抖。
“你不害怕?”
“有大梁百姓站在臣身后,臣的妻儿老小,皆是臣的靠山。”
宇文广终于站起身,他把那阿严流大军南上的消息亲手递到了宋伯元的手里。
“英国公被虏,三城沦陷。朕,已无人可用。”
宋伯元转身,看向那一重接一重的朱红宫门。
耳边似是听到金戈铁马,眼前似是见到血肉横飞。
她躬身跪下身,“臣欲在此立下军令状,不赶胡族出大梁,我宋伯元绝不回京。”
宇文广拍拍她的背,亲手拉起她,回了她一个下级拜上级的军礼。
“朕,愧对师父,请阿元今日代师父收下朕的道歉。”
宋伯元却挡了挡他的手,“臣不是祖父。”
宇文广尴尬地看向她。
宋伯元不看他只缓缓转身。
漠北的狼烟已点,只等那漠北的王去肆意收下她的城池,与她的权杖。
宋伯元前脚离开宫门,后脚大赏镇国公府的消息就传到汴京的各个角落。
宇文广终于舍得赐宋伯元荫封,又加封殿前督虞候,东宫逆反的筹码就更加雄厚。
景黛起得晚,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宋伯元刚刚前脚踏入房门。
“跪下!”
景黛冷冰冰地看向她。
宋伯元不听她的话,只顾着脱她身上的官服。
衣服被扔在脚边,宋伯元穿纯白的短褂走向景黛,“娘子想怎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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