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海岛救援(1/2)
夜里行船至天明,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们终于到达了位于西沙的一个补给站海岛上。从地图上来看,这里很偏僻,来往的经过的船只更不算多,但能提供给我们渔船补给的物资倒是还不少。
渔船一到补给站边上的港口停泊,一部分船员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船,他们的行为我们剩下的人都能理解,毕竟钱挣得再多,那也得有命花才行,同时,他们下船时,南宫藜向他们保证,会将他们该得的那份酬金打到他们的卡里,前提是,渔船能带着我们这几个人回到出发地,对于这点,下船的那几人也只能满脸不情愿的表示能他们能接受。
由于前往龙宫岛的航程还需要几天时间,于是我们跟金船长商量过后,一致决定先在补给站休整一下,毕竟所需物资较多,且船体本身也还需要岛上的工作人员对其进行一两天的检修,再加上最近海上的天气极其不稳定,前半天还风和日丽,到了午后又会突然狂风大作,风雨交加,金船长说,这种天气可以说是南海这片海域的常态,对于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并且还容易因此晕船的人来说,最好先到地面上“续”上几天命会比较好。
这个作为补给站的海岛不算大,好在淡水资源充沛,装满渔船,应该足够我们往返了,且岛上还有储备有大量新鲜的蔬果,这对已经许久未吃陆地鲜蔬的我来说,简直是救命良药。众人登岛前,金船长曾经提醒过我们,这座海岛之前曾经长期被邻国侵占,直到近几年我们才得以收回,对此不甘心的邻国海民时常会以海盗的身份骚扰这里,并登岛掠夺物资,很多时候他们也会打劫停泊在这里的船只,所以我们既然选择来此休整,最好还是有个随时遭遇人力危机的心里准备为妙。
话虽如此,毕竟我们这些人本身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是动起手,咱也不带怕的,大不了,老子把睚眦和天狗都放出来,把那帮人模狗样的猴子吓也得吓死去!
对于我这种想法,老爸表示了默许,于金鼓和南宫藜虽说不赞成,却也没说什么,而毒家的三人对此则是举双手赞成。不管怎么说,既来之则安之,趁着目前日子平静,好好在陆地上待上几天,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心态调整的机会。
“南宫藜,你怎么现在就成了杜清韵了呢?还是什么鸿鹏航运的人?”
我坐在海岛的一处礁石上,一边吸溜着手里的生番茄,一边对坐在我身旁的南宫藜问道。
听到我的提问后,南宫藜放下了她手中的带刺儿小黄瓜,不假思索的对我说道:
“我妈本就是杜家的人,而真正的杜清韵是我的表妹,这丫头虽然比我小一岁,但打小就有很多人说我俩长得连像,她现在正在英国读书,平时很少回来,都说女大十八变,如今咱们船上的这些船员年纪都比较大,看不出来我俩有什么差别,所以顶着她的身份摇人是方便些。”
我:“那你们口中的这个杜家又是怎么回事儿?”
南宫藜:“我的曾外祖父是马来西亚的华人引虫师,五六年回到南方后,他就开始从事海上业务,之后杜家四代人都扎根在了南海,最初以捕渔业为生,到现如今,与时俱进发展到了航运业务,杜家虽说还算不上是富甲一方,但也是家大业大,所以杜家的人在这个行业里还是能说上点儿有分量的话。”
我:“说起家人,咱俩还是因为你爸才认识的,如今现在想想,好像在前往巨碑村的前后,你都从来没有跟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提起过你母亲。”
南宫藜似怨非怨的浅笑了一声,随即低头玩把玩着手里的黄瓜,说道:
“我爸跟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那时候,我妈只想着当一名新时代独立女性,而我爸也就成全了她,并把我的抚养权揽在了自己这边,一开始,我妈还经常来看我,有时候我也会跟她到外边的一些地方住上几天玩玩儿,后来,她的事业越做越大,来看我的次数则越来越少,再后来……”
南宫藜沉默了几秒,然后抬手一口将黄瓜咬下一大段塞在口中,嘴里含糊的嘟囔道:
“再后来,她出了国,还拿了那边的绿卡,没几年便在那边和一个老外重新组成了新的家庭,我妈本想把我也接到那边去,并打算连我的国籍也顺带改了,但我爷爷和我外公知道后可以说是雷霆大怒,他俩根本就不在乎我妈是不是忘不忘本,但都绝不允许我也跟着她去当个假洋鬼子,所以从那以后,我妈就跟南宫家和杜家都闹掰了,那年我十七岁,离成年只差不到三个月,本来计划和我妈一块儿在国外过上一个难忘的成人礼再回来,可结果却是至今也没有再见过她一回,连她的电话都没能留下。”
说完这句后,南宫藜又往嘴里塞了几口黄瓜。
南宫藜的话信息量还挺大,我三两口将手里的番茄吃完,然后忍不住对南宫藜问道:
“如果当时,你妈真的成功把你接去了那边,你愿不愿听她的安排,把国籍给改了?”
“又是这个问题,真服了你们了”,南宫藜不耐烦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双唇好似有了肌肉记忆一般开始张开并毫无感情的说道:
“不会,永远不会,我生在这里,死也会在这里,从没想过要变成一个老外。”
不知为何,南宫藜的态度让我一下子想起了韩烎,本来我也只是在脑子里想想,但也不懂是怎么回事,这张嘴连带着思绪,滴里咕噜的都说了出来:
“服了你们,我猜你的意思,是韩烎也问过吧?”
这话我一说出口,我的心“咯噔”一下就从裤腰带提到了嗓子眼儿,再忙着扇自己嘴巴子也是为时已晚,即便是我此时正背对着南宫藜,我也能感受到她在站起身时,那正在她心头压抑着怒火的阵阵威压,趁她还没做出什么举动,我立马从礁石上跳下来,头也不回,赶紧提步溜走。
可还没走几步,我就被一阵呼喊声吸引住了脚步,紧接着,一股受了惊吓的气味儿顺着海风吹拂到我的脸上。我顺着这股气味儿,轻功飞步冲到海边,眯眼一看,发现一艘漂浮在海面的小渔船上,一个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儿,正绝望的冲着岛方向声嘶力竭的呼救,只是她的话,貌似不是中文。
“应该是越南那边的渔民。”
赶来的南宫藜看着海面上的渔船说道。
我看了一眼前方的海水,并捡起一块儿石头用力扔到海中,在听到石头沉闷的落水声和看到飞溅到高处的水花后,我疑惑的对南宫藜说道:
“这里看着水还算深,礁石也不多,渔船不像是过不来的样子,她俩搁那儿喊啥呢?”
“你没闻到什么味儿吗?”
南宫藜问我道。
我:“有啊,哪儿都是一股海腥味儿……”
嗅觉使我的话语停顿了几秒,紧接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儿顺着海风飘入到我的鼻腔之中。
我:“这气味……骚得狠……闻着像是进到了厕所里一样。”
“这就对了”,南宫藜手指着渔船说道:
“你仔细看看,那渔船周围,是不是有很多鲨鱼的鱼鳍?”
我又不是望字门的人,眼神哪儿有那么好,再加上今天午后又是阴天,致使我肉眼的可视距离短得可怜,即便是眯着眼,我也只能大致看到海面上是有许小黑点正在快速的绕着那艘渔船来回移动。
“好像……是有点东西在动……”
我不确定的回应道。
南宫藜听后无奈的抿了一下嘴:“一些品种的鲨鱼会在繁殖期从各地海洋聚集到一块儿,少则有五到十条,多的话甚至会出现↑百条鲨鱼相聚在一起的奇特景象,不过这时候的鲨鱼一般都会忙于寻找配偶,不会轻易攻击人类,所以我觉得,这艘船上的两人应该是被吓到了而已。”
我:“那怎么办?咱们帮她俩赶走鲨鱼?”
南宫藜点头道:
“嗯,我真有此意!”
说着,南宫藜唤出她的阮琴,脚尖飞点礁石,不过腾空三两步,便只身跳到了海岸的最前线,她右脚单脚站在一处孤立于海水四周的礁石顶上,而左脚则弯曲膝盖,再把脚掌稳健的压在右腿的膝盖侧边,形似在做瑜伽一般。
随着她葱白玉指在琴弦上开始轻轻拨弄,一阵阵轻快空灵的曲调如一波又一波清流涌向大海。这阵乐曲一经掠过海面,便立马在海面上震出一条半圆形的凹槽轨道,这条轨道上的海水,在南宫藜曲调的变化之下,惊起一连串的激荡水滴,这些水滴与从天而降雨水有所不同,而是自下而上,从海中垂直跳至海面之上,就好像那条半圆轨道上,有一辆看不见的列车,而水滴们正争先恐后的想要钻入这辆列车当中。
声波朝着渔船冲去,这股有声无形的力量逆着强风,冲破层层浪涛,在即将到达渔船的刹那,声波随着南宫藜手中弦音的突然转动而在海面上以弧形散开,一瞬间,渔船周围的海域惊起一片急促涟漪,海水好似沸腾了一般,从海面上震出成千上万颗高速激荡的小水珠。
再看那些绕着渔船游荡的鲨鱼们,它们在南宫藜玄音的冲击之下,躁动的从海面上翘起长长的鱼尾,不少鲨鱼更是从海水中探出那看似“丁”字形的大脑袋,对着空气痛苦的张开血盆大口。南宫藜见状则继续对着海面拨动着嘈嘈琴韵,一道道半圆形轨道如大蛇一般冲向渔船,在激起一片浪花的同时,更是震得水面持续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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