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物是人非（1/2）

在回禅院家&30340;路上,还是近侍开车，直哉和甚尔一人一边走在后座&30340;排位。

但这一回,没有人主动挑起话题。

来&30340;时候有近侍为他们介绍交流会&30340;规则，所以一路上气氛都还算缓和，现在连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氛围只能陷入冰点。

直哉昨晚睡眠严重不足，现在只想补觉。但他心里始终记挂着甚尔&30340;事，强撑着不敢睡过去。

以往不管如何，甚尔多少会给点反应，现在他什么也不说,叫人格外在意。

可直哉使出各种招数,怎么都没能让他开口。这一路上他是能想到&30340;办法都试了,最后还扬言要和甚尔冷战，结果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现在坐立难安。

近侍隔着后视镜，看后座上一大一小两个人,直哉眼神飘来飘去明显是有话想说，可甚尔望着窗外，愣像是没看见一样,任由他憋得满脸通红。

“……”明明是计划之中&30340;画面,看上去却莫名让人不舒服。

甚尔其实到现在也没有给出确定&30340;答复，但近侍已经能从他&30340;反应中看出他&30340;选择了。

和直毗人大人预想&30340;一样——他‘逃走’了。

只要让他看到，直哉留在禅院家会有怎样&30340;待遇,他就会自己放弃带直哉少爷走。

近侍半是安心,半是不忍地收回了视线。

安心是因为,他顺利完成了直毗人&30340;任务；不忍则是因为,他必须将这对在禅院家难能一见&30340;兄弟俩分开。

直哉少爷能够接受这种安排吗？

……

一路无言,开车&30340;速度理所当然地变快了，三人用更短&30340;时间到达了禅院家，这时候后续&30340;车队都还没跟上。

不出意料&30340;，禅院家派出了许多德高望重&30340;长老出来迎接。

自从昨天直哉从影子中召唤出巨龙&30340;消息传来后，这些老人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了。要不是不能随便出门&30340;规矩牵绊着，他们差点就直接杀上加茂家去把直哉接回来。

毫不夸张地说，直哉现在是整个禅院家&30340;宝贝，动了一根毫毛都不行&30340;那种。

刚下车，直哉就被这阵仗震住了。

他差点把灭尽龙叫出来，因为这群老家伙&30340;眼睛里在冒绿光！

从另一侧下车&30340;甚尔也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30340;视线再次聚集到直哉一人身上，与昨天相同&30340;落差感再次袭来。

这次直哉没有像撒欢&30340;狗子一样，热情地主动扑上来，所以也没有人能够缓解他心中&30340;郁结。

……都是自找&30340;，他自嘲地在心里笑了一声。

最先迎上来&30340;是直毗人，看得出他期待这一幕也很久了。

“做得很好！”他发自内心地赞赏道。

禅院扇站在人群靠后&30340;位置，表情十分阴沉。

直哉其实不太想亲近直毗人，但当着这么多人&30340;面，他也不好驳他&30340;面子，于是只好默不作声地任由他把手搭在了自己&30340;肩膀上。

直毗人用这一个动作，不动声色地隔开了直哉和甚尔。

他对近侍使了个眼神，叫他先带甚尔离开，近侍秒懂，并立刻悄悄走到甚尔身边。

他小声道：“甚尔君，我们回去等直哉少爷吧。”

甚尔没离开，但也没跟上直哉。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直哉在众人&30340;簇拥下与自己渐行渐远。

……

直哉其实一直在回头找甚尔，但他&30340;四周很快被围得水泄不通，连甚尔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了。

他感觉自己好似变成了砧板上&30340;一块肥肉，四周有一群狼在围着自己流口水。

“……”他万分不适地扭了扭肩膀，试图把直毗人&30340;手顶下去。

直毗人很快就察觉到了他&30340;抗拒，没有强求，非常识趣地自己把手放下了。

他用不着在众人面前作父子情深&30340;秀，禅院家&30340;人不相信这个。

但同样&30340;，他们也不相信自己和直哉会毫无关联。

直哉身体中流着与他一脉相承&30340;血，这就够了。

就算直哉不把他当父亲一样尊敬，他也能将他绑在自己&30340;战船上，就像他把他逼到御三家交流会上去一样。

进了禅院家&30340;大门后，一位须长过膝&30340;老者说道：“去议事堂。”

这是禅院家&30340;大长老，论起在族内&30340;地位，并不输于家主。

他&30340;意见，就代表着整个长老会&30340;意见，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直哉&30340;十影法到底是不是真&30340;了。

不是他们怀疑直哉作假，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影子中召唤式神，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证明了自己。长老们想知道&30340;只是他&30340;术式与记载中&30340;十影法究竟有何不同，毕竟五百年前那位可没有一开局就召唤出一条龙。

记载中，十影法&30340;初始式神应该是一黑一白两只‘玉犬’，直哉&30340;式神不是，那么很可能其他方面也会有极大&30340;差别。

他们耐心地为直哉解释了这一切，生怕他会产生抵触。

直哉没出声。

他只是觉得，这一切&30340;节奏都太快了。

自从昨晚甚尔突然态度大变之后，他就感觉自己坐上了一辆不知道通往何方&30340;快车。他无法跳车，更无法让它停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横冲直撞，将自己拐到了一条完全没有设想过&30340;道路上。

他不安地握紧了拳头，眼睫微颤着垂下。

这群人将他带进了一个完全封闭&30340;房间，没有窗户，出入口只有一道把守森严&30340;大门。

房间里&30340;照明都是昏暗&30340;蜡烛，直哉被指引着站到正中心&30340;高台上，俯视着台下所有殷切看着他&30340;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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